顶楼都是豪华的套房。
梁然被沈宗野强行带到门口,大脑处在戒备的状态,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带她来房间干什么?
她真的把他激怒了?
“开门。”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压开,沈宗野就站在她身后,几乎是将她押到了他的房间门口,他身上那股凌厉让她没有退路。
就在梁然拿起房卡的间隙,手被沈宗野覆住。
他的手掌满是滚烫的温度,残疾的拇指顶端带着丑陋的疤痕,按着她的手刷开房门,粗暴地将她往门里一推。
砰一声。
房门被沈宗野摔上。
他人在外面。
“爱待就在这儿待着。”
沈宗野丢下话离开了。
梁然没有开门去追,起伏的胸腔暴露了她的紧张。
刚才开门那一瞬间,他几乎将她整个人抵进胸膛,男性暴戾粗鲁的气息就在她耳后,几乎让她心跳停止。她承认她是害怕的。
梁然努力控制着起伏的呼吸,极力放松打量这间套房。
客厅的长桌上摆着红酒和一些食物,梁然环顾一圈,浴室的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她怔怔望着手腕上刚才被沈宗野抓红的印子出神。
她是厌恶他。
想到和这种人待得这么近她就会恶心。
但她还是做好了准备。
踏进这里她就想好了最烂的结局
当一个人失去了最珍贵的,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梁然在网上填了一份HIV阻断药申请,输入信息时手指都带着颤抖,又被她极力压制。
时间走得太缓慢。
屋子里太安静了,她把电视机打开。沈宗野还没有来,她又在床上刷了一个小时的手机,但门外的过道实在太安静了。
她忽然有种沈宗野不会再回来的直觉。
想起下午要到了大鱼的号码,梁然拨过去,但手机响完无人接听。
她穿上高跟鞋下了楼。
刚才乌烟瘴气的包房已经没人了,甚至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梁然叫住一个服务生,服务生说大概一个小时前云肖就结账走了。
梁然问:“他们是换地方了吗?”
服务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