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程炜深舔了舔自己的牙齿,问徐州。
徐州笑了,笑得很浅:“没了罗冬,他什么都敢。”
听到“罗冬”这两个字,程炜深瞳孔收缩了一瞬。
一阵沉默,两人进了二楼的大厅。
*
这次的驺吾尤为凶狠。
柳柳深陷在柔软的床里,表情几乎被发丝所覆盖。
驺吾亲着她泛红的鼻尖。
慢慢地变成啃咬。
他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癖好,无论是柳柳身体的任何部位,耳朵,眼睛、鼻子、嘴唇,他都想吞吃入腹。
上次是耳朵,这次是鼻子。
柳柳几乎无法呼吸。
可是驺吾有些失控,柳柳推拒的力道对他来说太小了。
直到柳柳用力抓了他的脖子一把,感到微微的刺痛他才起身,看到柳柳泅红的脸,带泪的眼睛,他亲掉柳柳脸上的泪痕,吻她的眼皮,“我错了……别哭……”他声音沙哑,心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横冲直撞,脊椎的每一道神经都在兴奋地颤栗。
驺吾低下头,深埋在柳柳的颈间。
她的发丝漆黑如缎,如今凌乱,便涩情地蓬松开来,里头带着一种很好闻的香气,驺吾分不出来是什么。
只是这种香气里头,带着一种与柔软不相关的草或者树一样的味道,是清新的,也是独立的,驺吾闻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
他问柳柳,柳柳声音轻得像烟,说:“是外婆故乡的一种花,平原没有。”
驺吾便不再问。
许久过后,驺吾抱着柳柳一起去浴室洗澡。
望着自己微红的鼻尖,以及耳垂眼皮上被吻出来的红,柳柳瑟缩了一下。
她抱着自己的肩头,眼里有一些不知名的泪水。
驺吾从后面环住他,脖子上也有一道扎眼的血痕。
他们看起来如此和谐,如此稠艳。
柳柳垂下眼睛,眼角泛着红。
在驺吾看不见的地方,她眼里起了冷意,心里在低吟:罗冬……
罗冬教给柳柳最多的东西,是勇敢。
转身的时候,柳柳点起脚尖,主动亲了驺吾一下。
*
下楼的时候,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柳柳换了一件高领毛衣,又将头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耳朵上的红痕。
然而鼻尖被吮吸出来的痕迹,和眼皮眼角泛着的不正常的红还是全然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驺吾也穿着较为修身的毛衣,似乎有意与柳柳同款,然而他是低领的毛衣,脖子上那道抓痕痕像是一道狰狞的勋章,从喉结上方一路向下没入毛衣衣领里头。
他看起来精神气很好,然而柳柳脸上却浮着病态的苍白。
三面落地窗让外头的雨景显得梦幻,二楼各种娱乐设施齐全,布置宽敞、干净、奢华,楼下还有巨大的温泉池。从各种角度来说,这个地方是一个极佳的度假胜地,甚至不用离家太远,就能享受到旅游的安逸和乐趣,坐在窗前看看风景,喝喝茶,也心旷神怡。
“这地方,很适合写东西吧?”驺吾询问柳柳。
柳柳点头。
“你喜欢就好。”
他摸摸柳柳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