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松了一口气,还好,挺多的。
香草:“五日前刚发了。”
云宁:“……花这么快么。”
香草觑了一眼云宁的神色,道:“您为了打听世子的行踪,使了不少银子。”
竟然花在这种事情上!云宁只觉眼前发黑。
突然,她瞥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金镶玉镯子,问:“这镯子值多少钱?”
香草:“二百两。”
云宁眼前一亮:“这么值钱啊!”
香草刚想说什么,她突然明白了云宁的意思,顿时大惊失色。
“姑娘,万万不可啊。您忘了这镯子是咱们在京城时老夫人为府中的嫡出小姐打的,一共打了三个。若是您将此镯子卖了老夫人定会生气的。”
云宁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她一直不回京城就算了,可她记得好像过不了几个月父亲就会调回京城去。
“我可有那种没什么印记的首饰?”
香草摇头:“姑娘的首饰要么是贵人和长辈们赏赐的,要么是在出名的首饰店打造的,没有普通的。”
云宁叹气。
她有一种抱着金山银山却不能动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些铺面和田产,她仍旧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铺面和田产产出如何?”
香草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个确切的数字。
云宁:“你是不是不知道啊?你去把掌柜的和管事的叫过来我问问。”
香草红着脸,小声道:“每年亏空数百两。”
云宁:“你在说什么?开什么玩笑。”
不赚就算了,怎么可能会亏呢?
香草:“奴婢没有开玩笑,说的都是真的。您忘了么,您去年还不上钱去求了夫人,夫人给您填上了。”
云宁顿觉自己说错话了,忙道:“的确是忘了,我向母亲要过太多次钱了,记不清了。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
香草:“夫人说再亏她就不管了,要把您的铺子卖掉。”
云宁就不信了,那么多铺面和田产还能亏,光是租出去每年就能收不少租。
“你细细跟我说说,铺子怎么亏的。”
她得好好合计合计,看看还有没有救。
姑娘总算是想起来她的那些铺面和田产了,香草激动地道:“好。”
随后香草细细跟云宁说起了她的产业。
原来,她名下有四间铺子,一间书肆,一间花店,一间茶叶店,还有一间乐器店。总之就是什么高雅就卖什么。这四间店中,书肆和花店处于亏空状态,其他两间店一年勉强能赚个百两。单算铺子的话,亏个百两。
田产就更不行了。她有良田二十亩,荒地两百亩。当年她买田产时恰好遇到了女主,她跟女主争地。最终结果是她没有争过女主,最后还被女主设计买了两百亩荒地。这些荒地一半被她拿来种了粮食,一半拿来种了名贵的花。粮食产出极少,还不够请长工的钱。花没有长成,花店缺了供应的花材,又从别处去买。里里外外亏了数百两。
所以,她不光是个穷光蛋,还负债累累。
管家的事情固然重要,但要求到母亲头上,而母亲明显不愿意插手,还十分厌恶她。
赚钱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先赚了钱才能有更多的人手,有了更多人手才能掌控自己的事情。
求人不如求己,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走,去看看铺子和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