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旗道:“是,卑职家中父亲便是仵作出身,家姐从小耳濡目染偷学来些手艺。”
他笑得灿烂,又道:“说起来,还要感谢我们指挥使。这世上对女子偏见诸多,阿姐自离家后屡次碰壁,是指挥使给了她这个机会破例收她进镇抚司。”
“你说的是严霄?”
“对!”赵小旗点点头,“其实我们指挥使是面冷心热,他只不过。。。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太拒人千里之外了。”
宋清晏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诧异。
并非她小人之心,但她实在没法将这小旗口中描述的严霄同她印象当中的那个重合在一起。
顷刻间,宋清晏凤眸微动,俯身小声问道:“小赵,我问你啊,你来锦衣卫这么久了听没听说过关于你们严指挥使的私事?”
赵小旗抬首问道:“公主指的是哪些事?”
“京城里都在传严大人才貌双绝,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推拒了所有上门议亲之人,你可知这是为何?难不成。。。。。。”
赵小旗道,“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真像旁人说的那样,严大人不近女色是另有隐情?”
“嗐!”赵小旗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道,
“那都是京城那些人编排指挥使的瞎话,这事儿我还调查过,听说是朝中一官员为了拉拢我们指挥使,宴请指挥使前去府中喝酒,期间叫了无数美貌的歌妓企图借酒迷惑我们指挥使。没成想指挥使美人坐怀不乱,那人计划落空恼羞成怒便传谣诋毁我们指挥使!”
宋清晏听得认真,跟着点了点头:“那严大人还真是有定力。”
“公主您有所不知,我们指挥使十岁就在锦衣卫做舍人里面历练,舍人那分得都是下等差事,都是些脏活累活。平时里还要去教坊司,妓院抓一些寻欢作乐的官员和世家子弟。那场面。。。。。。”
赵小旗砸了咂舌,
“门一踹开白花花的,三四个连在一起的,真是什么都见得到,指挥使也是从小见过大风浪的人!”
宋清晏想起十几岁时严霄那张严肃的脸,猜想第一次干这种差事时面色得多难看,不由得笑出声。
“不过。。。。。。”
“不过什么?”宋清晏问。
赵小旗挠了挠头,“我倒是还听说过一件事,不知真假。”
“听闻指挥使年少时曾遇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小郎君,这小郎君见我们指挥使生得好便一顿死缠烂打,恨不得吃同席睡同寝!许是被那小郎君闹得,我们指挥使这么多年才愈发不愿与人亲近。。。。。。”
小旗说得投入,完全没注意轿辇中端坐着的宋清晏脸色变化。
宋清晏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可知你们指挥使当初,是在哪儿遇见这小郎君的?”
赵小旗斩钉截铁道,“这我还真知道!就是在他前往西北军营历练的那两年!”
宋清晏:“。。。。。。”
*
同赵小旗分道扬镳后,宋清晏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个人端坐在窗前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