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晏闻声笑了,“巧了,满京城各户人家都觉得我不够温柔贤淑,没有为人女为人妻的德行。”
折竹和芷兰对视一眼,不知自家主子怎么跟鬼迷心窍了一般,决心再上一剂猛药。
“公主,您前段时间叫奴婢们打听了关于严大人的事,传回来的消息不是说严大人不近女色,您就不担心。。。。。。”
宋清晏:“担心什么?”
“担心他有龙阳之好?”
闻言,宋清晏愣了半晌。
就在二人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自家主子时,没成想宋清晏笑得更开心了。
“那我们二人成了亲,岂不是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各忙各的!”
。。。。。。
宋清晏本是想逗她们两个玩,见二人一脸菜色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收敛了笑宽慰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你们就没想过这事兴许根本就成不了。就严霄那性子,要是有人逼着他娶他不喜欢的人,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见她这样说,折竹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所以说,公主您一开始便也没打算嫁给严大人。”
宋清晏摆摆手,“我一个人逍遥自在,为何要早早入那内宅困顿一生。”
芷兰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担忧道:“可奴婢还是觉得公主此举太过冒险。”
“你啊,就是太紧张了,”宋清晏伸了个懒腰,说:“且等着吧,严霄要是能答应,我倒着从宫里走出去!”
*
北镇抚司今日依旧忙着审理谋逆案,协助三法司整理口供。
严霄亲自审问了何阁老的几个族兄,一上午的时间下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日镇抚司的气氛不太一样。
时不时的有些下属,同僚盯着他看,却在目光同他对视时故作忙碌地移开。
午膳时,他坐在书案前一边吃一边翻看着供词,没一会儿却见方才还坐地规矩的几个人端着饭凑到他身边来。
严霄一贯公私分明,平日里办起公务来严谨,不容差错。
私下他虽不是话多的人,却也不愿驳了同僚们的兴致。
他们这群人里头邵恒任职指挥同知,官职最高,一众人鼓捣着想让邵恒先开口。
邵恒挠了挠头,凑上前说:“春台,你听说了吗,靖和公主在御前求圣上赐婚了!”
严霄闭口咀嚼着口中的半根青菜,翻着书页的手指微微蜷缩,没有说话。
邵恒自顾自地又道:“我猜你这闷葫芦一天就知道审案子,肯定不知情。宫里宫外都传遍了,说公主与你少时相遇,一见钟情,此生非你不嫁呢!”
这倒的确是不是谣言,凭这浮夸的说辞严霄也能猜到是宋清晏说出来的话。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公主还有这一段往事呢?春台,你藏得挺深啊!”
“就是啊指挥使,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提起过哪家姑娘,原来身边早就有靖和公主此等佳人相伴了!”
严霄放下手中的碗筷,神色淡淡道:“玩笑之言,算不得数。”
“怎么能是玩笑之言呢,御前,那可是御前!”邵恒手舞足蹈道:“你是没见到,皇室中人乃至内阁阁臣都在场,公主亲口说的。原本圣上的意思是想封公主为护国公主,代行辅政监国。可公主为了你,把这么好的事都给拒绝了,这不是情根深种是什么!”
“护国公主?”严霄一字一句看向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