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航将眼底情绪掩饰得很好,没再露出半点破绽。
“诶,我只知道你和知鸢是校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先来介绍一下自己。”
“你好,我叫乔怡,是鸢鸢的好友兼同事,也是乐团的大提琴手。”
乔怡伸出手掌,脸上挂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
祁佑航没拂了她的面子,继而伸手回应,虚虚握住对面人的手掌,“祁佑航,爱好特长都是小提琴。”
“那现在我们就算认识了。”乔怡圆溜溜的黑眼珠转了转,“我能不能问一个有关于个人隐私,比较冒昧的问题?”
祁佑航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你先说说看,但如果过于隐私和冒昧,我想我会保持沉默。”
乔怡眼眸一亮,直球发问:“我帮我的一个朋友问问,祁先生结婚了吗?”
祁佑航摇头。
她紧接其后,“有女朋友吗?”
祁佑航再一次摇头。
最想知道的两个问题问完,乔怡点点头,面露满意之色。
她明目张胆地表露出自己对祁佑航的兴趣。
朋友仅是一个借口。
乔怡和祁佑航两分钟前才互通姓名。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哪儿来的共同朋友。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的话外音。
她在无中生友。
可祁佑航偏偏没听出来。
他长年待在国外,语言习惯早已被同化,无法完全理解中文的博大精深,更不用说乔怡这句‘地狱级’难度的话外音。
乔怡帮她的朋友问他,是否结婚,是否有女朋友。
祁佑航根本不用费心费时去猜,答案明摆在眼前。
除了纪知鸢,不会有第二个人。
餐桌上的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与此同时,被齐衍礼带离餐厅的纪知鸢坐在副驾驶,捂嘴打了个喷嚏。
“阿嚏——”
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男士西装外套罩在她身前。
外套由内而外散发着专属于齐衍礼的气息。
沉稳的乌木幽香,其中夹杂了几次清冷的檀香,温柔儒雅,如陌上的翩翩公子。
气息充盈纪知鸢的鼻腔,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幻觉。
此时的她,好像正躺在他温暖紧实的怀中,身体被他的手臂紧紧揽住,安全感满满。
“穿太少出门容易感冒,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齐衍礼双手扶着方向盘,视线直视前方道路,面无表情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