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常做梦,所以没想到自己又做梦了。
梦里应当是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嘈杂不绝,陆朝朝穿了那件绿色的裙子,站在章安澜旁边,二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下一瞬,画面一转,陆朝朝又站在他面前,同样是带笑的眼眉,渐渐凑近他。
她的嗓音亦带着笑:“谢缜之你吃醋啊?”
他否认:“我没有。”
陆朝朝哦了声,倏地离他远了:“那我去找章安澜了。”
他蹙眉,心头萦上一阵闷,而后伸手拽住了她细嫩的手腕,将人带了回来,圈在他胸膛与廊柱之间,欺身堵住她的唇。
“不准。”
……
谢妄倏地睁开眼。
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梦之后,他有些懵,随后好看的眉头紧皱。
这个梦比先前的都更具有冲击力。
先前那些梦,还能说是因为他看了那些话本所以才做的,可今日这个梦完全就莫名其妙,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谢妄一声轻叹,今夜的月色隐没在层叠的云中,房中有些幽暗,他迟缓地坐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脸。
难道是因为他真的太久没有自我纾解过,所以才会这般?
他目光落在晦暗之中,想到一种解决之法。
房中的窗牖关着,深夜的寒气从青砖地板上往上攀,渐渐地拢作一团,攀上柔软的幔帐,顷刻间便被火热的气息灼散了,只余下一点幽微的风。
谢妄收了手,有些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幔帐,懊恼袭上心头。
他方才失控了。
这种事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几乎不存在,他从来不是一个重欲|之人。
谢妄原本只是想……自我纾|解一番,也许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就不会再做这样莫名其妙的梦,也不会再梦见她。所以他开始了,可是不知为何,他会想到不久前做的那个不知所谓的梦。
他想象着梦里的一幕,她的柔软的唇瓣……
谢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之感,那种感觉夺去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思绪,只剩下一种空白。
那空白一直蔓延至此刻。
谢妄再次闭上眼,掌心的湿润不停地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想着任何一个人完成这种事,更遑论,那个人是陆朝朝。
谢妄被一种焦躁之感笼罩住,他只好思索问题可能的答案。
也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的人,所以他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