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斯泠,除了不时怼老爷子两句,和家人关系都淡淡的。
席间,老爷子用公筷给云轻雾夹菜,“尝尝这道菜,是我们家阿姨的拿手好菜。”
云轻雾看清碗里黄灿灿的腰果,顿了一下,弯起眼睛,“谢谢爷爷,我正好喜欢吃腰果。”
她还没开始吃,傅斯泠拿过云轻雾的碗放自己跟前,吩咐不远处阿姨,“再重新给她拿副干净碗盘。”
面对众人疑惑目光,傅斯泠气定神闲地解释,“我今天突然特别想吃坚果。”
云轻雾:“……”
嗯?难道傅斯泠知道她对坚果过敏?
“臭小子,自己想吃不会夹啊,抢轻雾的做什么!”
老爷子怒目而视,差点拿筷子抽傅斯泠。
傅斯泠将那一整盘端到自己跟前,毫无愧疚,“嗯,刚运动完,需要补充蛋白质。”
“……”刚运动完。
哟。
什么运动啊?
席上人不约而同露出揶揄笑容。
四面八方的视线转移到云轻雾身上。
云轻雾被看得耳根发红,傅斯泠知不知道,他这话有歧义啊!
回去的车上,傅斯泠看向身旁女孩,“对坚果过敏,为什么不说?”
“可以说吗?”云轻雾下意识问。
光线洒在她身上,璀璨夺目,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为什么不能?”
云轻雾愣了愣,在心底重复这句话。
为什么不能。
母亲不知道她对坚果过敏,也可能是知道但不在意,从小到大家里的餐桌,都是母亲张罗,从没有避讳过她会过敏的坚果。
父亲是疼她,久而久之只记得她不喜欢吃坚果,讨厌葱姜蒜一切味道大的食物。
觉得她只要在餐桌上避开就好,她不吃别人还吃。
云轻雾没回答,只说,“我以为正常人都会觉得我是对酒精过敏。”
“嗯,”傅斯泠微微一哂,“大概我不怎么正常。”
也懒得去找琢磨傅斯泠是怎么知道她对坚果过敏的。
云轻雾理所当然道,“幸好你知道了,不然不知道哪天我还要被你毒一次。”
“……”傅斯泠淡淡觑向她,“当初是谁主动要酒喝的?”
“我。”云轻雾鼓起腮,先发制人地瞪他,“但你没说那里面有坚果。”
“……”傅斯泠按了按眉骨,“明天出差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发给方何。”
云轻雾一秒开心,慢吞吞挪到傅斯泠腿上,抱住他亲了一口,“谢谢老公!”
傅斯泠这么大方,她对今晚的‘谈判’信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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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傅斯泠洗完澡,去了书房。
书房门虚掩着,云轻雾来来回回经过书房好几次,傅斯泠似乎在开远程会议,男人冷峻的神情透过缝隙窥见几分。
直到听见书房短暂安静下来,云轻雾抬手敲了敲门。
傅斯泠低冷声线隔着门板传来,“有事?”
“老公,你想喝咖啡吗?”云轻雾打开门一角,翘出一颗可爱脑袋,手里端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