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裹携了风声,他刚落地机场,问她先吃饭还是先去酒店。
周旋想也没想,直接选了后者——宿舍条件一般,晚上才提供热水,她现在急需洗个澡。
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宁夷然把酒店名字微信发了过来。
周旋回了个“ok”,收起手机,闭眼假寐。
周旋大四那年和宁夷然偶然相识,两人在一起快两年,热恋期一过,感情相对稳定。
宁夷然比她大六岁,毕业后跟朋友合伙开了家M机构,规模越做越大,出差应酬是常事,和她不间断聚少离多。
上次见面还是六月底,宁夷然特意买了张同航班的机票,百忙中送她去热城。
车子穿过戈壁绿洲和葡萄景区,停在一家星级酒店附近。
这边的酒店标榜五星,跟内地相比实际只有三四星,胜在独特的异域风情。
周旋赶到时,宁夷然已经到了。
她在前台登完记,乘电梯上去找他。
没等按响门铃,套房的门被打开。
宁夷然穿白色睡袍,滴水的短发随意垂散在额头,笑吟吟地看着她。
周旋正要说些什么,手臂被一把捉了去。
宁夷然一手抱她,另一只手甩上门,将人压在墙上,低头。
周旋偏过头,适时阻止他:“我先去洗澡,在工地待了大半天,一身的土,太脏了。”
宁夷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啃舐她的脖子,腾出空说:“我又不嫌弃你。”
在门口腻歪一会,他牵着她快步往里走。
周旋断断续续地笑,叫他走慢点。
来不及回卧室,两人一同陷进柔软的沙发帛面。
她穿了件抽绳设计的上衣,解起来有些麻烦,宁夷然俯下身,正跟这两条绳子较着劲,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
周旋搡他胸膛,催促他先接电话。
宁夷然只好伸手去够手机,解锁一看,是其中一个发小打来的群组语音。
他们这些人都是独生子,从小一块长大,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平常群聊居多,没什么可避讳。
语音界面只有两个人,其他人都不在。
宁夷然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旁边,继续做手头上的事,过几秒才说:“到了吗?”
电话那头懒散应出一声,嗓音清润:“到是到了,不过车在路上抛锚了。”
宁夷然问:“那你现在在哪儿?”
“绿洲东路。”
正说着话,绳子末端的卡扣意外勾住周旋的头发。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很快抿住唇,泛起静默。
但对方还是听到了,似是顿了下,饶有兴致地问:“在忙?”
宁夷然小心翼翼把那缕长发解救出来,没否认:“要不这样,你先叫拖车,我等等过去接你。”
以为通话已经结束,宁夷然揉了揉她的发顶,放软语气关切道:“还难受吗?”
周旋说:“还好——你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