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都乐了。
“这大新赌石场的桌子多长时间没换了?怎么桌角还掉了一块!”
“怕是被白蚁蛀了吧!”
“晦气!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可别带到家里去!”
秦宴池瞥了一眼那块桌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桌角的断口看着很新,不像是被虫蛀的,倒像是被外力掰断的似的。
这时曾觉弥走过去,拍了拍秦宴池的肩膀,说道:“走吧!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吃饭去了。”
曾觉弥话说到一半,又转头看向姜辞,邀请道:“你也一起吧!去杏花楼吃饭看戏,都是亲戚,没外人!”
姜辞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就听见曾觉弥又说道:“杏花楼的糟卤肘子,那是一绝!我跟你说,在这申城,吃喝玩乐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跟着我们出去玩,各家的招牌我能带你吃个遍!”
秦宴池听见这话,不免露出一副无奈的神色。
这家伙还挺骄傲……
谁知这番话歪打正着,正中姜辞下怀。
糟卤肘子……
姜辞这么一犹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秦宴池的汽车上了。
没办法,经历过末世的人,胃的优先级有时候比大脑还高。
不过上了车以后,姜辞就说道:“二少,小九爷,吃饭我今天就不奉陪了,但是糟卤肘子……我能不能打包两个?”
“吃饭为什么不奉陪啊?”曾觉弥立刻嚷嚷起来,“都是亲戚,初次见面吃顿饭多大点事!”
“二少是单身自由人士,和我当然不一样。像我这种已婚的女人,回家晚了,可是要向长辈告罪的。”
曾觉弥啧了一声,“大房还查你岗啊?要不我派人回去知会一声,就说你和我们吃饭去了!”
姜辞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方便。”
曾觉弥还要再劝,这时秦宴池说道:“请客吃饭本来是美意,要是连累她被长辈责骂,反而不美了。”
曾觉弥只好作罢,“那好吧,改天再约。”
“好。”
姜辞只当是客套,随口答应了一句,倒没想过这事将来有一天会兑现。
毕竟这二位地位不一般,今天八成是被人叫破了身份,出于礼貌才和她打招呼的。
识趣的人过了今天,就不应该再套近乎。
几人乘车到了杏花楼,由掌柜亲自带着去了楼上的雅间。
刚坐定,曾觉弥就把身子往掌柜那边歪了一下,问道:“糟卤肘子还有吧?给她打包两份,她急着回家。”
“哎呦!二少这话说的,您开口,就是没有我也得给您变出两份来啊!您稍等,我这就去后厨给您安排去!”
虽说肘子基本都是当天一起卤好的,可打包也需要些工夫。
姜辞坐在雅间里,正东张西望呢,下面忽然响起一阵胡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