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子畅这人,显然欺软怕硬,似乎只有对待孟南,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我俩之间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林子畅显然也是憋到极点了,他根本不想分手。
“你和孟南,到此为止了。”徐惊缘一字一句,气得手指发颤,“林子畅,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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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没有和徐惊缘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家民宿——沐雨浔风住员工房。
她坐在车后座,发丝凌乱,目光却闪亮:“那些地方林子畅都知道,可能会去找我,我要去就得去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正是下午犯困的时间,道路上车辆不算多,路面被阳光照得发亮。
曲之燃放下玻璃挡板,安慰道:“没事儿南姐,你说去哪就去哪。”
“你家里人怎么解决?”徐惊缘侧过脸,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不管了。”孟南说,“如果我告诉他们,他们会劝我忍,为了他们的脸面忍,就算是以后离婚也好,毕竟在他们眼里,林子畅没有原则性错误。”
“家暴不算原则性错误?”徐惊缘僵直着身体,语调略略升高。
“缘姐。”曲之燃提醒她,“别太上火。”
“没。”
“我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孟南看着窗外,低声道,“但是我真的好累。”
说完这句话,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徐惊缘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总是忍不住去想孟南和林子畅,想他们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这般境地,还是说林子畅原本就是顽劣不堪的人,是孟南的隐瞒和喜欢,让他看起来没有异样。
一抬头,梁烬舟侧着身子站在电梯口,身影清正,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徐惊缘眨了眨眼睛,随即想到,这个时间点,他大概是刚刚下班。
梁烬舟开口的时候,她很艰难地扯起一个比哭还丑的笑。
她几天没有休息好,但是化了淡妆,皮肤白皙透亮,眼睛也亮。
梁烬舟说:“心情不好?”
“不好。”她忽然对他坦诚无比,倒让人猝不及防。
通常以前,她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总要隐瞒几分内心的意思。
梁烬舟脸上的疑惑不少反增,电梯门划开,他跟着她进去。
两人皆是高瘦身型,金属墙壁倒映着高挑身影,看起来有些登对。
“怎么了?”
“……有些感慨。”
梁烬舟的视线没从她脸上移开过:“感慨什么?”
徐惊缘笑笑,看他一眼,很快又收回去。
她还没说话,梁烬舟猜到了。
“是不是你朋友——?”
“有关系。”即便梁烬舟知道这件事,徐惊缘也不愿多说,她佯装无意,笑着吐槽,“搞得人都害怕结婚了。”
“……你想结婚?”
“想……过。”她说,“现在不想。”
梁烬舟淡淡地睨着她,一语道破真相。
“你不是怕结婚。”
徐惊缘诧异地抬眸:“嗯?”
“而是怕遇到不好的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