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这是摆明了说,即便日后赵姝曼嫁给晏朗,生意上也无法得到晏家的支持。
如此一来,她的儿子将来想要晏家做助力,那就更不可能了。
反观宋暖栀,虽取消了和晏朗的婚约,却抱上了沈宴这棵大树。
赵雁兰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反驳。
晏颂最先表态:“我没意见。”
虽然公开与晏家取消婚约,对两家的生意会有影响,但晏家和宋家一起跟投沈宴的项目,一定程度上挽回了损失。
沈宴这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晏颂也不敢不答应。
抛开他和沈宴多年的交情不谈,得罪沈宴,对晏家也没好处。
晏颂又帮着问宋康裕:“宋董的意思呢?”
宋康裕回答之前,又确认一遍:“沈总,您和栀栀是结婚了吗?”
沈宴坦然看向宋康裕:“我和栀栀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二号,今天我本来就是来家中拜访宋董,告知此事的。”
听他这么说,宋康裕松一口气。
沈宴这个女婿能给宋家带来的利益远远高于晏家。
他点头:“既然如此,我听沈总的。”
沈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把余下的另外三份文件递过去:“口说无凭,这是关于今天达成的协议,我已经签过字了,晏总和宋董也签一下,我们各执一份。”
宋康裕拿起笔,干脆利落地签上名字。
晏颂也签了。
沈宴收回其中一份协议,才又看向宋董:“对了,关于宋氏跟投谷寻的项目,负责人我希望是栀栀。”
赵雁兰早已听得一脸死气,觉得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不料沈宴又扔了一个飞镖朝她而来。
宋氏的投资公司一直是赵雁兰的弟弟在打理,宋暖栀横插一脚,对她弟弟十分不利。
赵雁兰:“宋暖栀不是嫁给你了吗,她是你们沈家的人,凭什么负责宋氏的投资?沈总再厉害,也插手不到我们宋氏集团如何安排投资项目这事吧?”
沈宴视赵雁兰为无物,仍看向宋康裕:“无论结婚与否,栀栀都是宋氏的千金,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手上拥有宋氏集团的股份,作为股东,她完全可以代表宋氏参与投资。宋董宁愿把机会留给旁人,莫非打算与栀栀断绝往来?”
他沉吟片刻,“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我沈宴的太太将与宋家没有……”
“沈总说哪里话。”宋康裕笑着打断,“栀栀长大了,我原本就有栽培她的打算,如今刚好是一个历练的机会。栀栀负责投资谷寻的项目,再合适不过了。”
赵雁兰彻底陷入绝望,犹如被人浇灭的残烛了无生趣。
晏朗的一颗心也如坠低谷,心里憋屈又失落。
他看一眼宋暖栀,又偷偷看一眼凌厉威慑的沈宴,敢怒不敢言,最后被亲哥哥一脸嫌弃地拖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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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颂带着晏朗离开后,宋康裕热情地留沈宴和宋暖栀在家中吃午饭,沈宴询问宋暖栀的意见。
宋暖栀说:“接了一个客户的单,我一会儿要去花榭制香。”
宋康裕知道,女儿还在因他刚才为了保全联姻而强行要求换亲的事生气。
他讪笑两下:“没关系,工作要紧,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难得回来一次,结了婚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居住,宋暖栀打算把卧室收拾一下,常用的东西带走。
二楼卧室,沈宴帮她一起收拾。
书架前,见她一直不说话,沈宴以为她心情还没好,安慰道:“已经解决了,就别在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