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恒一鼓作气,说服他:“天下大乱,我们活在当下,好不好。我知道你对我是有心思的。”
张辞荇心里的小心思被拆穿,脸上有些显露,他说:“那你要好好的,平安回来哦。”
周时恒闻言,咧开嘴笑了,哈哈了两声。
有些憨傻,张辞荇见状,笑了两声。
现在周时恒这么想起来,觉得他和张辞荇也算是定下来了吧。
陈远山没再仔细打听,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说:“我们能平安回来吗?”
周时恒现实地摇了摇头,“不一定。”他说着,苦涩笑了笑,“但我们不会后悔的,不是吗?”
陈远山笑了声,赞同道:“这倒是。”
要不说两人能一直这么相处着,思想相同的他们就是一路人。
一走就是一年半。
杨颁和张辞荇在家里等着陈远山和周时恒的信件,因为革命的道路越来越难走,信件传输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张辞荇没有报什么希望的打开了自己家门口的邮箱,却看见里面有一封没拆封的信件,他拿出来,走回屋里找杨颁。
只是还没走进家门,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叫声喊自己的名字。
他有些紧张地扭过头去,看见了一个留着胡子,脸也黑了的男人,心里的思念和担心一时间转变成了现实,张辞荇没控制住自己,他跑向周时恒,紧紧抱住。
陈远山也没有想看戏的意思了,直直走进张辞荇家,杨颁还以为是张辞荇回来了,谁知一抬头,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杨颁顿时眼眶红了起来,陈远山更是走过去,直接亲上杨颁,杨颁闭眼回应着。
片刻之后才松开杨颁,杨颁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陈远山知道他的心思,含笑说道:“不着急,我们时间多。”
杨颁这才问:“不走了吗?”
陈远山如实回答:“暂时是这样,随时待命。”
杨颁看着陈远山消瘦的脸,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瘦了,也黑了。”
陈远山承认,说:“你也是,瘦了。”
突然想到张辞荇,杨颁连忙问:“周哥呢,也回来了吧?”
陈远山好笑道,“嗯,跟辞荇兄抱抱呢。”
杨颁捂嘴偷偷笑了。
中午四人出去吃的饭。
下午,陈远山说,他在的话,就让杨颁回家去住,这样也不打扰周时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