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紧接着推翻自己的发问,「林姐姐,我觉得还能救一下,你看它也没什么攻击意向,说不定只是一时没能控制好形体。」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白虎耳朵一动,转身站了起来,踱步到牢房前。
它真的很高,隔着四五米远的直线距离,孟予仍要仰头才看得清它的神情。
兴许是拜了那对霜色眼瞳所赐,尽管它并未做出任何攻击性动作,仍给人一种捕食者的凶残冷酷之感。
孟予没敢离太近,走到牢房外一米远——刚好是白虎伸长爪子也够不到的距离。
「季叔叔,你丶你还好……不是,你还有意识吗?」
她脑子里的弦崩到极致,甚至试图给一只老虎使眼色,期盼它能在林琼止面前点点头,暂时保下自己的小命。
但白虎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嗤——」林琼止从嗓子里挤出一个代表嘲笑的单音,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支烟。
吐出的烟雾刚一成型,就消散在风里,一丝烟味都没有留下。
她也不管白虎听不听得懂,好一通阴阳:「咱们季副领事,也有今天啊?我还以为当年你说的异化,只是骗他们的呢。」
早年间,这两人因为背后的家族地位相当,自身等级也相配,甚至连镇守区域都一模一样,免不得被人牵线,
起先还只是对那条连婚约都算不上的口头约定不满,可久而久之,甩不掉的调侃与打趣将矛盾放大化,让他们变得相看两厌。
直到三年前,季献确认出现异化迹象,周边人才消停下来,闭口不言。
一个异化哨兵,怎么配得上s级向导。
林琼止又吐出一口烟,冲孟予招手:「阿予,走吧,我会叫卫兵过来处理。」
此时离去,等于给季献宣判了死刑。孟予心头一抖,无赖般往地上蹲去,双手紧紧抓住鼓风机的底座,和林琼止牵她的力度相抗,表情有些慌了:
「不是的,林姐姐,它肯定有意识,只是哨兵都好面子,你知道的,所以才不肯开口,别叫卫兵。」
林琼止的语气充满无奈:「阿予,异化是不可逆的,它不是普通的老虎,它是还没吃过人的异种。」
她不理解孟予对季献的同情——兴许是同情吧,但她尊重好友妹妹的选择。
「叫卫兵过来,设陷阱试探它到底有没有吃人意向,之后咱们再做打算,这样可以吗?」
「不,不要告诉卫兵,我们可以自己试试。」孟予倏地一起身,头顶撞在悬挂灯托上,发出明显的碰击声,听着就痛。
一直盯着她的白虎不自觉向前两步,嘴里发出吼声。
它出声到一半,脑子里突兀冒出一道声音,似乎是嫌它叫的像鸭子,于是颇有威严的虎啸被半途收了回去,像是打了个饱嗝似的,有些滑稽。
只是没有人笑。
孟予痛得龇牙咧嘴,看它的表情却逐渐不对劲起来,理智分明还说着不确定,情绪已经抢先一步生出,语气都带上怒气:
「你叫什么!你说话啊!」
还会担心人,肯定是有意识!不说话在等死吗?
白虎也不知是没理解她的意思,还是不愿理她,原地愣了一会,转头又缩回角落,卧倒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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