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时,纪轻舟赤着身裹着条被子,精疲力竭地趴在枕头上,合着眼眸,闷声不语。
也不知某人是工作以后加强了体力锻炼的缘故,还是这一个多月太久没纾解给憋得,本就充沛的精力愈发旺盛得吓人了。
其实他很享受也很喜欢同解予安做此事,但过高频率过于强制性地进行,就反倒有些难受了。
直到此刻,休息了大半个钟头,依旧有种虚脱得直不起身的感觉,从后颈到指尖泛着麻痹般的酥痒。
比起他的疲倦,解予安倒是依旧精神爽朗,还有心情搞工作。
听着身旁传来的纸笔摩擦声,纪轻舟双臂交叠着放在枕头上,侧着脑袋枕着胳膊抬起视线,便见解予安挂着张恬淡寡欲的面孔,一边翻阅着治兵语录,一边拿笔做着笔记,说是在以此改编教材。
分明坐到桌旁书写更为方便,却非要倚在床头,黏黏糊糊地与他待在一块……
纪轻舟眨了眨眼睛,眸光从对方高挺的鼻梁线条,游移至他亲吻过多次的柔软嘴唇上,尔后又顺着清锐流畅的下颌线,落在那脖颈凸起的喉结上。
不论怎么看,这人的五官样貌都生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静静观赏了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事来,慢吞吞地翻坐起身下床,披上睡袍,扎紧了衣带。
察觉到他的动作,解予安立刻停笔抬起了眼睫,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到门口,过了片晌,就见青年手里拿着台墨绿色皮革包裹的袖珍照相机走了进来。
“本来是准备新店开业的时候,用来拍照纪念的。”
纪轻舟捣鼓着相机,跪坐到了床铺上,回到方才的位置,将相机镜头对准了解予安:“你就像刚才那样工作,别乱动哦,我要摆拍。”
“……”解予安略无奈地微叹了口气,配合地垂下视线,握着笔继续书写,接着便听身旁传来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
他倏然察觉不对,侧头问:“你这相片是交由谁洗的?”
“合作的照相馆啊。”纪轻舟理所当然道。
“那……”保守的解予安看了看自己衣衫半敞的胸膛。
纪轻舟轻快一笑:“没事,脖子以下没拍到。”
“真的?”
“放心吧,你的身体是我的私有财产,我还不舍得给别人看呢。”
解予安听他这么说,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视线转向他手里的照相机道:“给我看看。”
“你想试?”纪轻舟将相机递给了他,现场教学道:“右边这个是取景器,你可以这样调整镜头进退来合焦……”
解予安合起笔记本放置一旁,接过相机,饶有兴致地研究了起来。
纪轻舟见状,无所事事地侧头看向床前的玻璃格门,望见窗外的阳台墙面与银杏枝叶皆被映照成了金灿灿一片,才蓦然惊觉已是日影西斜。
“去看日落喽。”他慵懒地舒展了下身体,推开阳台门,提着靠椅坐到了外边吹风。
待解予安大致搞懂了相机的使用方式,抬起头来,就见青年已转移去了阳台。
正跷着二郎腿,双臂交叉环胸地靠在皮椅上晒太阳。
日落斜晖在他的脸庞上镀了层薄薄的光芒,飘动的发丝熠熠似闪着金辉。
他不禁举起照相机对准阳台,本只想试着捕捉这一刻的美丽,而纪轻舟却仿佛预料到了他的动作般,在他准备转动快门时,倏地侧过头来。
发觉他在拍照,便挑起眉微微一笑,歪着脑袋朝着镜头眨了下右眼。
第164章分店开张要鸿运当头喽
来到南京的第一日,纪轻舟睡前回想自己的行程,除了傍晚和解予安出去吃了顿饭,几乎什么也没做,稀里糊涂地就在床上度过了。
虽未完成什么工作,倒也十分愉快,难得感受到了度假时的轻松愉悦。
但既然来了这,必须得干的活还是得去做。
于是翌日清晨,他便同调休的解予安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坐上那三轮摩托,一路“突突突”很是拉风地前往秦淮河畔的新店。
他们到得不算太早,结果却凑得正巧,停好车来到武定桥口时,骆明煊正带着人准备放鞭炮,庆祝正式营业。
察觉二人的到来,骆明煊连忙将刚点燃的火柴熄灭,拍着大腿道:“诶,你们总算来了!”
纪轻舟先扫了眼改装后的商铺外观,接着又看向他身后两个穿着新制服的店员,冲骆明煊扬了扬眉:“不介绍一下?”
“那自然得好好介绍!”骆明煊说着,就退到两个员工身旁,点名道:“这伙计名叫杨军,我严格挑选的推销员,口齿伶俐,能言会道,既能送货,又能看店。
“这位姑娘呢,叫做胡秋韩,我同你说过的,我们的分店经理,在女学念过书,能识文断字,且会几句简单的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