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笑道:“当然有必要,小钱不去大钱不来,早点去买回来,去派出所办船证的时候,顺便把持枪证也办了。”
李二哥笑眯眯的说:“不就八佰块么,上午不是才拿到九百多的赔偿金么,就当没见到过那几百块,换把好枪回来防身。”
李长乐没想到两人竟追着他去买,“行,下午我们就去把枪买回来。
我用惯了猎枪,步枪就用大哥的户口办,你当过民兵,对枪支比我了解,靶子也比我准。”
“怎么样都行。”李大哥说着又道,“明天凌晨就要出去试船,下午去的时候,叫上阿威一起去水路张,上船熟悉一下机器设备。”
“行,家里的钱不够,还要去信用社取钱给张叔。”
李二哥接过去问:“阿乐,对讲机啥的都安装好了吧?”
“安装好了,张叔说安装的是上海红灯牌的高频对讲机。”
李长乐闻到两人身上一股酸臭味,嫌弃的退了两步,“呕!你俩身上这是啥味啊?跟腌坏了的烂盐菜似的?”
“在海上衣服被汗水海水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回来又去杀鱼,血腥味、鱼腥味啥气味都有,当然难闻咯。”李大哥老老实实的说道。
李二哥冲他翻了个白眼,“墨鱼笑鲑姑,你闻闻你自己!”
李长乐抬手闻了闻,这才晓得自己身上跟他们差不多,也是鱼腥味、汗臭味、咸腥味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简直酸爽的不行。
灰蓝的汗衫上还有海水留下的一圈圈白色印记,难怪书店那个售货员站得远远的。
想到接老婆孩子时,小儿子还趴在自己背上,搂着自己脖子,又一阵得意,“小洲那小东西还趴在我背上,闻不到臭啊?”“自己生的当然闻不到臭咯,小时候我们还端着碗,拉了就要给他们擦屎,不也没嫌他们。”
兄弟仨回屋拿了帕子肥皂,去沟边擦洗了一下,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工匠和粗工已经开始吃饭了。
他们中午单独吃炒麻糍,雪白的麻糍从水桶里捞出来,切成大小三厘米的方块,平铺锅底,小火慢煎,煎至两面微黄时淋上蛋液。
用锅铲将蛋液均匀地摊在麻糍表面,煎至鸡蛋液凝固后翻面后再淋上蛋液,凝固后用锅铲把麻糍擀到一旁,
将切好的肉丝下锅翻炒,然后放入虾仁、包心菜、豆干,和麻糍混合在一起,再来一勺酱油,一勺老酒三翻四炒,糯滋滋,柔滑顺口的炒麻糍就好了。
“好香!”馋猫李小涛跑的最快,进屋看到桌上的麻糍伸手就抓,被拿着筷子过来的李大嫂,“啪”一下敲在手背上。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想柴吃了是吧?”
“这盘不是给我的么,我自己拿我自己的,你打我做啥?”
“打得好!”李母提着一罐老酒出来,“干活的都没上桌,不打你打谁?”说着又敲了他一下,“还不赶紧去喊你阿爷他们来吃饭?”
“哦!”李小涛揉揉手背,委屈巴巴喊吃饭去了。
李长乐几人在前面的坝子,顶着大太阳翻晒鱼鲞,把最后几张网架翻完,满头大汗的回屋。
“阿堂公,还是分下户单干好啊,以前都是过年了才想办法弄点糯米、晚米捣麻糍吃,现在想啥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无一错一一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麻糍是阿喜做了送来的。”李父端起一盘炒麻糍,放在李大肖面前,“他们的田地比我们多,我家现在也是过年的时候才捣年糕、麻糍。”
李母笑道:“以前过年都舍不得放这么多麻糍还有肉丝,一盘里面全是包心菜,连油光都看不到。”
李小涛抬头,“阿奶,这样炒的麻糍才好吃,以前的一点都不香。”
李大哥吃了几口,“我觉得机器做的麻糍和年糕,都没有人工捣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