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无双的脸立马抽抽成了苦瓜,赖赖唧唧道:“不要啊”
“这是命令。”陈远洲当然知道赵无双的性格,然后跟林寻一说道:“你负责带他去,他要是敢中途逃跑,随你处置。”
林寻一这下笑得更开心了。他把手指关节掰的咔咔响,笑眯眯的看着赵无双。
“你狼外婆啊!”赵无双见情况不妙,撒丫子就往外跑,林寻一抬腿就追了上去。
陈远洲晚上回家,徐秀竹拿出新买的戒指,想把他手上那个不合适的戒指替换了下来。
反正她最近也在陆陆续续的买黄金,就当是攒钱了。
徐秀竹跟陈远洲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成熟稳重。
就比如她第一次买的戒指,明明就不合适,可陈远洲还偏要戴着。
徐秀竹摩挲着陈远洲无名指上被戒指勒出的印子,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于是有些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戒指勒手也不知道摘下来吗?”
“为什么要摘?那是你送给我的。”陈远洲回握住徐秀竹的手。
“我送的又怎么了?”徐秀竹不理解:“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干嘛要委屈自己?”
陈远洲认真道:“可我不觉得委屈。”
“那是你傻。”
“我不傻。”
“傻。”
“不傻。”
两个人像小学生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重复了几次,陈远洲忽然笑了。
“我要是真傻,就不会答应和你结婚。”陈远洲让徐秀竹把新买的戒指给他戴上。
徐秀竹一下子不说话了。
对于两个人的婚姻,徐秀竹时常也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好像苦日子过多了,一旦日子好起来,她反而有些害怕。
幸福如履薄冰。
所以徐秀竹不敢去想,也不敢肆意感叹现在的生活好幸福。
虽然这是事实。
她就像一个只知道闷头拉车的车夫,一味的向前,片刻不敢停歇。
睡前两个人聊了会天,徐秀竹说她准备去上夜大。
“学什么?”陈远洲抓着徐秀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没遇到徐秀竹之前,陈远洲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躺在床上玩老婆的头发,还一不小心翘起了兰花指。
徐秀竹:“药膳与食疗。”
徐秀竹说她前几天去找何大夫复查,何大夫说滨城医科大学开办的成人夜大,十月份起会增设药膳与食疗专业,她建议徐秀竹去系统学习一下。
“但是夜大九月份有成人考试,像我这种高中没毕业的,必须要通过考试才能上夜大。”徐秀竹有点犯愁。
她虽然上学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可毕竟离开学校这么多年,很多知识早就忘了。再加上她白天还要在饭馆忙,如今距离考试又只剩一个月时间,所以她心里很没底。
陈远洲长了个“徐秀竹脑”,媳妇说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于是第二天就给徐秀竹弄到了全套的高中教材,包括滨城重点高中知名老师的备课笔记。
徐秀竹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摞书,再一次对陈远洲的行动力表示佩服。
“好!那我就努力学!”徐秀竹给自己加油打气。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徐秀竹白天在饭馆咣咣炒菜,晚上回家卡卡学习,忙的不亦乐乎。
夜深人静的夜晚,陈远洲抱着枕头独守空床,他忽然有点后悔这么支持徐秀竹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日,饭馆因为要改下水道歇业一天,陈远洲也休息,他看徐秀竹这些日子学的太辛苦,就提议带她去划船,放松一下。
“你在说什么疯话。”徐秀竹正在做数学题,看都没看陈远洲,“我哪有时间。”
“换换脑子,就算是机器人也不能这么拼。”陈远洲软磨硬泡。
徐秀竹知道陈远洲平时也忙,难得有空闲时间,怕扫了他的兴致,于是答应周日可以跟他出去约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