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头顶一只乌鸦飞过,拖出好长一串省略号。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景栩还是个无赖。
“再说,你要不要看看——”
他拖长尾音,故意停顿,将昨晚被她咬破的唇角递到她眼前。
“谁分手了亲这么狠?”
“……”
“你主动的。”景栩说谎脸也不热,还煞有其事,“我都拒绝不了。”
“……”
“你得对我负责。”
“……”
温夏视线触及那处,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立刻鸵鸟似的埋下头,脸红了个彻底。
温夏觉得他在强词夺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他又凑近了些。
他的视线、呼吸、气息……朝她侵袭,裹住她全身。
景栩趁她脑子不清楚:“快放假了吧,你住学校也不方便,搬过来住?”
“不……”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下午去帮你搬行李。”
温夏:?
温夏:“我没同意。”
景栩才不管:“不搬也行,给你买新的。”
“……”
温夏咬唇,盯着他,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出声:“景栩,我们分手了。”
她说得缓慢,一字一顿。
声音却支离破碎,像是每一个字都化成刀刃,割裂她、刺伤她。
闻言,景栩少见的强势彻底湮灭。
他用干燥指腹替她抹去眼泪,“不分。”
他想说,你哭了知道吗?既然分手让你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一次一次逼着自己说这两个字?
“夏夏,”他知道她现在一定陷入某种情绪里,不想逼她现在就理清一切思绪,他给她时间,“陪我过完生日,这几天你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算我求你——”比起强势,他的卑微更为罕见,“行么?”
景栩生日也没几天了。
温夏看着他,借坡下驴,又默默给自己找了个继续待在他身边的借口。
那就再多贪恋几天。
等过完生日,一定要清醒些,尽快抽身,不要再被他的温柔和坚定蛊惑。
下午景栩和温夏回了趟青外。
温夏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没花多久。
景栩生日前这几天,温夏数着日子过,抓紧每分每秒同他相处。
她想在“明天”来之前,用力幸福。
景栩似乎也是这种想法。
这些天,两人不约而同推掉了聚会邀约,就连温夏写期末论文、景栩画设计图时,两人都要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