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遥喃喃:“我知道。”
语气迷茫、声调朦胧。
其实她已经离开过很多次……但岛崎亮就是阴魂不散。
“需要帮助吗?”
“这个……”她犹豫。
鸣海遥厌恶自己总是在类似问题上的犹豫——犹豫就是不想——鸣海遥很不想岛崎亮再被他的前任BOSS伤害。
铃木统一郎不急不缓地说:“我可以在你身上下一个防护。”
铃野绘里香:?
这个人好像是要长聊啊,怎么回事?社长这么闲?不着急走路了吗?
要逃避什么的铃木统一郎,很不像话地揪住两个女孩在路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直到说无可说,他才迤迤然离开。
“那个人,”铃野绘里香评价,“好像有病。”
“嘘,他们很小心眼的。”
鸣海遥是根据岛崎亮所得的结论。
她们在岔路口分别。
鸣海遥独自走回家,白杖敲击地面,响起规律的反馈声。
她发着呆,忍不住去想那句话: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所以只配得这样的感情。
一个残疾、无助、被欺负、毫无办法的人。
一份……
感情。
咚——
咚咚——
角落里蜷着小憩的猫猛地起身跳到门口,警惕瞪向门外。
有人在敲门。
而鸣海遥不想去开门,她卷了卷自己蓬松又秀美的头发。
半响,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鸣海遥径直挂掉,继续忽视着敲门的声音。
那声音渐渐没了。
彻底安静后,鸣海遥才不知道意义为何地去开了门。
房门拉开,门缝处的猫好奇地看过去,它冉冉放松下来。
鸣海遥也闻见了真正的岛崎亮的气味,夹杂着芬芳,是鲜花散发的味道。
她对来人说:“你敲门做什么?不欢迎你。”
“我想见你。”
岛崎亮把婚礼接到的粉白捧花递到鸣海遥的目前。
新鲜湿润的气味轻轻晃晃,穿过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