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冒着热气的手掌徐徐摩挲到了她的手腕,沿着微凉的血管徐徐向上,经过体肤埋下私密的讯号。
他似乎有一条确定的轨迹。
鸣海遥想随便他想干嘛吧,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同这人纠缠,全力夺回手臂,可越是挣扎越是被岛崎亮紧紧束缚。他把臂肉勒得泛白、凹陷,勒得两人的肢体仿佛长在一起,勒得鸣海遥生生地疼。
疼痛令她发觉:他总是在以伤害的方式对待自己。
鸣海遥不禁气恼地要将痛楚归还。
她抽出另一只手用劲打回。
旋即,惊骇的声响在房间荡漾。
这把鸣海遥吓一跳,她没料到自己能打中岛崎亮——非常诡异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有躲,也没有动,仅平静地、牢固地钳住她。
“嗯……怎么了?”
本在酣睡的铃野绘里香被巨响惊起。
鸣海遥就快吓死了。
第43章不准亲吻了
惺忪不已的铃野绘里香问着话,却没能从独自一人的房间得到回应,恍惚一会便昏昏蒙蒙睡了过去。
鸣海遥是光脚着的地,准确的说,她的脚实际踩在了岛崎亮的皮鞋上,离地面差着一些距离。腰肢则卡进他的臂弯,至于身体的其它部分,贴得更近。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只确信这里并非好友的卧房——同窄小温馨截然相反的空旷寂静。
岛崎亮在铃野绘里香将醒未醒的那刻从床上拽起了鸣海遥,接着,刹那后空廖的风于身畔拂过。
风里还有湿乎乎的橘子清香气息,微弱单薄,嗅得人心口泛酸泛甜。
鸣海遥于是从这味道里知晓岛崎亮带她回到了哪里。
她急促想要推开他,反被扣牢抱紧;双手握成拳头,拼力锤打,无济于事;再是指甲抓、挠,皮肤一条条一道道破开的声音在耳际荡漾;最后是上脚踢。
岛崎亮居然全部接受,只偶尔发出几句闷哼。
鸣海遥听见更气愤:这人装什么啊?
她意图用身体里最锋利的尖牙咬向他,深深穿透肌肤,扯下血与肉。她要给予对方最真切最毫无掩饰的痛楚。但这太亲密,如同过激的亲吻。
束手无措下,依然被岛崎亮牢固围抱的鸣海遥只好一下又一下的跺脚来表达不忿。
跺对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