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不说。”
他如同把玩无厌般拿鼻尖、嘴唇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轮廓,随后落下的吻又像毯子一样盖在她的面颊。
鸣海遥撅起嘴,想这人活那么多岁只学会了撒谎和欺负人。
岛崎亮会读心似说:“小遥现在一定在想对我很不友好的形容词吧。”
“也没有啦……”
“那一定超级过份了,是什么?”
他捏住她的腮颊进行严刑逼供,指腹与指关节用力拉扯,脸蛋两侧的软肉就像新鲜年糕一样变形。
“快说!”
搞得鸣海遥气鼓鼓到即便口齿不清也要骂这人:“真的超级坏!”
岛崎亮听到似乎还很伤心呢,他松手,低迷着情绪与嗓音道:“唉,我就知道。”
鸣海遥捧着自己红彤彤的双颊,抿着嘴过意不去,反而想要安慰他。
不料这人迅速换上笑颜,又说:“那我只好符合人设做点坏事了。”
接着,他漫不经心地从衣兜里掏出某样东西,抬手抛下。
细微的着地声响彻两人敏锐的听觉感官。
“你的耳机掉了一只哦,去捡吧。”
鸣海遥闻言大惊失色。
本来视力障碍的她就难找东西,这种小小一个就算是明眼人也不好找的东西,对于盲女孩更是地狱级难题。另外就是已经丢过两回的鸣海遥难以承受第三回,心理状态和钱包都比较困难,前两次还好是一次右耳一次左耳,两次落单的刚好凑成对。
她赶忙蹲下,手伸向印象里声音的着地点,距离不远,游弋在木桌脚和地砖之间。摸是摸到了东西,但却不是耳机。
指肚触到的物体坚硬、冷酷,似乎是纤细的金属制品。
然后,冰冷的金属触感霎时挽上手腕——咔擦一声——她的手衔在了柱子上,更准确的描述是鸣海遥被岛崎亮用手铐牢固地铐在了笨重的实木桌脚边。
动弹不得,挣扎不能。
“白天伤心的时候顺手拿的,原想回家后的小遥还是那样讨厌就用上呢。”
男人语气里流露的遗憾似有非无,“但浪费也不太好,是吧?”
他优游不迫地徐徐靠近鸣海遥。
她尖叫起来。
鸣海遥以为自己发出了尖叫,实际什么也没有,只有闭合的嘴唇震颤个不停,把那痛苦的哀鸣紧紧盘桓在幻觉的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