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听我的!”阮葵一叉腰。
元献无奈应下:“我都听你的。”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逼你了?”
“并未。我只是觉着,二嫂子未必不知晓,也未必想公之于众,若到时我们闹得太大,反而会让二嫂子心里更难堪。”
阮葵抿了抿唇:“噢,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我们也不能不盯着二哥,只是我们悄悄盯着他,私下阻止他,不将事情闹大就行了。”
元献无奈叹息一声:“好,我都听妹妹的。”
阮葵想着想着就觉着生气,狠狠薅了一把路过的草,骂骂咧咧:“他有表姐了不够,还要去外面勾搭别人!”
元献觉着,他现在还是不要说话得好。
但阮葵的目光突然投来:“你干嘛不说话!”
“我不知说什么……但我觉着妹妹说得都对。”元献看着她的脸色,快速补充一句。
她还算满意:“我去换一身衣裳,我们就去盯着他。”
“累了一路了,要不歇会儿?”
“不歇。”她快速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往外去,元献也不得不跟上。
这会儿才至黄昏,外面还有些太阳的余温,阮葵擦了把汗,大摇大摆进了阮藜和刘纱的院子。
“你这会儿不歇着,跑我们这儿来做什么?”阮藜刚拧了帕子要擦脸,转头好笑看她。
“你管我?我来陪我表姐。”
“行吧行吧,你们是有一阵子没见了。你稍等等,我洗完就给你们腾地方。”
阮葵神色一凛:“你去哪儿?”
“你们不是要说悄悄话吗?我和我妹婿出去逛逛呗。”
“去哪儿逛逛?”
阮藜笑着看向元献:“她管得这样严,你平时受得了?”
元献目不斜视,一本正经道:“妹妹并非要管教我,是关心我,况且我很喜欢妹妹这样关心我。”
“你瞧瞧,你都把好好一个人欺负成什么样了?”阮藜挂了帕子,将外衫一扔,接过丫鬟递来的换上,又朝阮葵道,“你不说要多温柔贤惠,总要给人喘气的空暇吧?”
阮葵咬了咬牙:“他要是觉着活得不舒服了,就趁早和我和离!”
“岂敢岂敢?我过得很舒心、很舒心。”元献赶忙解释。
“和离这种话也能时时挂在嘴上?当心二叔听了揍你。”阮藜笑着敲了下阮葵的脑袋,胳膊往元献肩上一搭,“走走,咱们也说说悄悄话去。”
“我也要去!”阮葵气得一跺脚,又往回看,“对了,表姐呢?”
丫鬟道:“夫人在里间歇着呢。”
阮葵抬步进门,看见刘纱卧在床上,眉头骤然紧蹙:“表姐,你哪儿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坐车坐得有些累。”刘纱拉着她坐下,“我都听见了,让他们玩儿去吧,待在这里反而影响我们说话。”
“我……”阮葵抿了抿唇,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顺着她说些别的。
那两个也没去多久,丫鬟们叫用膳了,他俩就回来了,吃罢饭后,便未再出去,坐在院子里吃酒谈天。
但晚上回去,阮葵抓住元献便拷问:“你们下午那会儿去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原是想去垂钓的,还没坐一会儿,便说要用晚膳了,我们就回去了。”
“你们说些什么了?”
“也没什么,聊了几句家里的事儿。”
藜二哥问他憋不憋闷,说要带他出去消遣,他拒绝了,但他没敢跟阮葵说。
“真的?”阮葵一脸狐疑。
“真的,我看要不算了,天这样热,你也别去盯着了,当心中暑。”
“你少为他说话!你们俩就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