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也要昨日的马。”
阮葵回眸看他一眼:“我昨夜梦见你了。”
他微愕:“真的?”
“我梦见你对我不怀好意!”
“如何不怀好意?”
阮葵哼一声:“你莫问,你只管记着,你不要给我打那些小心思,要是被我知晓了,我饶不了你。”
元献觉着好笑:“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那可说不好。”阮葵将马牵出来,扶着马鞍,磨磨蹭蹭跨上去,使唤,“你给我牵马。”
元献倒是乐意至极,当了她的马夫,牵着她在场子里绕圈,指挥着她调动缰绳,往左往右。
天晴得好,风一丝丝拂过,草虽秃了,但天是蓝的,远处的松树是青的,倒不觉得荒凉。
“表兄怎的不教教我?明明我也是表兄的妹妹。”阮莲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直朝他们走来。
阮葵一下皱了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阮藜突然也冒了出来,将人拦住。
“莲丫头去哪儿?”
“学骑马呀,表兄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如也教教我才是。”
“我教你,走、走。”阮藜直接拦了她,要带她往回去。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他:“二哥!你拦我做什么!怎的表兄能教阮葵,就不能教我了?”
阮藜抓了她的手腕便往远处走:“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好不容易找个时间出来单独逛逛,你去瞎凑什么热闹?我瞧着你年龄也不小了啊?怎的还不懂事呢?”
“二哥!”阮葵大喊一声,她很高兴阮藜看不惯阮莲,可也不能这样乱说啊,“你别胡说八道!”
阮藜回眸朝他俩挑了挑眉,拎着阮莲往马背上一放,吓得阮莲连连求饶:“二哥!二哥!你快放我下去。”
“下去做什么?不是你说要学骑马的吗?你去问问你表兄,你二哥是不是骑术一绝?你二哥亲自来教你骑马,你还不乐意了?好了,莫叫唤了,一会儿将马惊了,疯跑起来,我可拦不住。”
“你、你……”阮莲吓得直接哭了。
阮葵瞧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阮藜回眸又看他们一眼,朝他俩摆摆手:“行了,去玩儿吧,我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
“我还想再看会儿热闹呢。”她小声嘟囔。
“二哥那嘴,你还不知晓吗?一会儿说出些什么你不爱听的来,你又要恼了。”元献低声劝。
“我有那样小性儿吗?”阮葵虽是这般说,却牵着缰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我能不能跑着试试。”
元献后退两步:“好,你慢一些,别跑快了,若是觉着快了,就拽拽缰绳。”
“好,我知晓了。”阮葵笑得灿然,轻轻拍了拍马儿,拽着缰绳跑出去、又跑回来,额头上的碎发全被吹起来,张牙舞爪立着。
元献笑着跑过去将她扶下马:“感觉如何?”
“有意思,就是磨得腿有些疼。”她下了马,活动活动四肢,“诶?你们是不是还要学射箭,你能学了教我吗?”
“还没学多少,射箭比骑马要难,等我学会了教你。你想学射箭,是想狩猎吗?”
“不是,我要行走江湖。”她脱口而出,又指着他警告,“你不许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