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右相家的六小姐受邀于太子,有人看见说,他们一行人乘坐画舫游湖去了,太子还亲自采摘了一束未开放的花苞赠与她。
回到程府,六小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正亲自抱着。
人人都在猜想,该不会太子是瞧上右相家的六小姐做太子妃了吧!
程季良作为程家唯一的男子,被各方来打探消息的人包围了。
晚上的时候,他跑到顾成言这儿大吐苦水,他见过太子与好友私下相处的画面,所以主动说出了真相。
“我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皇亲国戚的待遇,真的是上个茅房,都有人主动上前搭话。”
顾成言静默不语。
“成言你别误会,我亲自回去问过了,我家六妹跟太子清清白白的,也没做什么,就是约着游了一会儿湖,话都没说上三句,太子就睡过去了,临上岸前,才让人折了几支莲花给她。”
“季良,多谢你,亲自跑一趟来告知我,其实与其让别家的女子成为这太子妃,我倒更情愿是你们程家。”
程季良笑了笑,“成言,我倒是希望我们程家的女儿不求大富大贵,能一辈子平安喜乐便好,不说这些了,再过一个月,便是我与卿洛大婚,你可一定要来啊!”
顾成言温和一笑,“这个自然,你们的这杯喜酒我是定然要喝的,早些也好,陛下那边,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届时国丧,民间的婚嫁又要延后。”
“我爹也是这么说,一个月也够了,说起来,这场婚礼我都准备了整整三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是啊,真快,人变得也很快。”顾成言喃喃自语。
程季良看了他一眼,那次到顾府吃饭时,太子还不是太子,他与成言之间的暧昧,自己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一直没有往心里去,如今太子选妃,成言抑郁消极,倒是让他彻底看清了。
他其实想劝他放手,那可是储君,未来的天子,他们是不可能的,但以成言的智慧,他心中定然是都清楚的,只不过身在其中,难以自拔,都是有心爱之人的人,懂那种感觉。
翌日。
武安侯府的小姐也被太子邀请了,说是一道去欣赏一位在京城享有盛名的琴师抚琴。
末了,还赠了这位小姐一把琴师亲手制作的琴。
如今这太子妃花落谁家的风声又变了,转而投向了武安侯府。
又过了一日。
礼部尚书家的嫡二小姐并庶五小姐一道受太子之邀,去郊外的青禅寺礼佛。
不知怎么的,回来的时候嫡二小姐两手空空,反倒是庶出的五小姐得了一支精致的步摇。
之后太子再未邀请他人。
整个京城都在押宝,看太子妃的宝座究竟花落谁家。
不过最闹笑话的还是礼部尚书,一个庶女跟嫡女相争,他还为此将这妾室捧于人前,早就听闻他家后宅不宁,果真如此,都闹到太子跟前去了。
这不,支持武安侯的世家出手了。
“礼部尚书本应是最恪守礼制之人,却公然宠妾灭妻,竟然将自己的原配打发到偏院,让自己的妾室掌管内院,当真是不知所谓!”
太子似乎十分震惊,“哦?果真如此么?礼部尚书何在?你自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礼部尚书满头大汗,“这这这。。。”
难道太子不是已经钦定他的庶女为太子妃了吗?可是他的庶女信誓旦旦对他说,太子十分喜爱她!要不然怎么会赏她一支青鸾步摇呢?
“太子您不是已经送了一支鸾凤步摇给臣的庶女了吗?”
鸾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