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得做点什么,自己为她所带来的,总不能只有伤害和疼痛而已。
自己总得为她做点什么,陆倾凡摇了摇头,很显然,对于此事,他很坚定。
庄听南有些不耐烦了,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在工作上她特别六亲不认。
看着陆倾凡六神无主的样子,她先是转头对齐川带着命令的口气。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你去看下左霜霜情况怎么样她脸色不好。”
齐川看了庄听南一眼,抿了抿唇之后就点头同意了,有时候是需要她这种暴脾气大嗓门才能骂得醒人。
轮床已经进到电梯里头,正好,眼下电梯里头只有推着轮床的两个护工,跟着上来的鄢川和朱江,还有她和陆倾凡。
所以庄听南不用顾忌太多,只是考虑到陆倾凡面子的问题。
她还是用了英文,流利的英文从她口中如同机关枪一样喷出来。
虽然用的是英文,但是从口气都不难听出,骂得很难听了。
以一句激昂的“你他妈脑子坏掉了吧”开头。
然后接下来哔哔叭叭就是一长串非常快速的怒骂。
“你学的东西都学到鸡屁股里去了?连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
“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松手,我会主刀,你的两个学生当副手我会让他们及时出来告诉你手术的进程和情况,你现在不是医生,我是医生,你只是家属而已!”
和其他的那些慌乱的病人家属没有什么区别,在庄听南的眼里看来。
电梯已经到了楼层,轮床被推了出来,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过去。
陆倾凡一直紧紧地跟在旁边,一只手抓着轮床的栏杆,一只手握着季若愚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庄听南看着这一幕,直到她准备按开手术室大门的开关的时候,终于是狠下心来,眼神冷冽地盯着陆倾凡。
“还不松手?难道你想要她死?”
庄听南严厉的语气让陆倾凡稍有怔忪,他看了一眼轮床上躺着的季若愚。
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如同纸一般,然后庄听南就看到了陆倾凡眼里的水光。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庄听南,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
“听南,救救她,求你了。”
她第一次听到陆倾凡这个语气,说这种话,她甚至能够听出他声音里的鼻音,看着他眼睛里的泪光。
庄听南知道,陆倾凡哭了,虽然他的眼泪没有落下来,但是他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庄听南从来没有这样深切地感觉到过陆倾凡的悲伤,并且她觉得,就算是当初和左霜霜分开的时候,他应该也没有这样过。
正如陆倾凡先前所说过的,季若愚是他的解药,如若没有了她,自己活不了。
在工作场合素来都是严肃稳重的庄听南,从来都和陆倾凡保持着近乎绅士距离的庄听南,走了上去。
她轻轻拥抱了陆倾凡,不是什么带着心中那些隐藏着的爱慕感情,而是很简单的一个朋友安慰的拥抱。
她甚至如同哄孩子一般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放心,相信我。我可是庄听南。”
陆倾凡有些安心下来,是了,她是庄听南,在工作上比自己态度还要严谨认真的庄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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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专业上比自己还要精益求精的庄听南。
陆倾凡除了相信她,也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颤抖得停不下来的手指。
陆倾凡的语气平静了一些,虽然声音中依旧是有着鼻音,但是似乎已经没有那么不理智了。
“那就拜托你了。”
庄听南脸上终于是露出些笑容来。
“放心吧,一个脾破裂而已,我还是搞得定的,别太担心,下次记得请我吃饭,看着我的时候要时刻记得我头上顶着‘救命恩人’的光环。”
朱江对陆倾凡说了一句,“老师别担心,我会及时出来和你汇报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