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沈长决声音低哑,“怎么了?”
“沈长决,我要走了。”纪姜说。
沈长决的身体僵住,抱着纪姜的手在颤抖,“师兄……”
“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但不能带你。”
“师兄,不要。”沈长决的脑袋埋在纪姜颈项,眼泪浸湿了纪姜的衣襟,“师兄,不……”
纪姜低声说,“你别难过,我们还能再见面的。”
“师兄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能带着我?”沈长决抱着纪姜的力度大得几乎要把纪姜揉碎一般,他仓惶无措,“师兄。”
“我们日后还能再见的。”
“师兄。”
纪姜亲了一下沈长决的喉结,轻轻地舔了一下,只问,“还要不要做?”
沈长决唇颤抖了一下,呜咽了一声。
纪姜有些难过,却又扬了扬唇,“我是想和你好好告别说再见的,我不想哭。”
“师兄不哭。”沈长决胡乱地亲着纪姜,眼底的泪消失得干干净净,那双眼底带着红,他勾起一个笑来,有些难看,“师兄,我知道了。”
纪姜的手指抚上沈长决的眼睫。
沈长决似乎已经平复了情绪,他搂着纪姜耳鬓厮磨,声音温柔,“师兄什么时候走?”
纪姜轻轻地抿了下唇,眼底闪烁了一下,没说话。
沈长决不再问了,他只是抱着纪姜,“师兄,睡吧。”
纪姜闭上眼。
每一次和这个人相遇都如同开盲盒一样,倒也算惊喜。
“芽芽。”屋内的声音又轻又温柔,“你若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会期待与我下次再见吗?”
怀里的人一点点化为星星点点的荧光,沈长决闭上眼,给这个世界再收个尾,让它彻底独立出来。
……
纪姜本来没打算去做情感淡化的,但快穿局显然不允许员工这么任性。
他不得已再次躺进了舱内。
闻医生对纪姜进行了精神方面的测试,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说,“可以了。”
纪姜离开舱说了声谢谢就要离开。
闻医生忽然叫住他,“纪姜。”
纪姜疑惑地看过来。
闻医生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问,“你的童年,过得好吗?”
他的童年?
纪姜愣了愣,他对童年印象最深的就是福利院的蛇潮,还有从蛇潮里把他抱出来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他好像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
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或许是他选择性的遗忘了。
直到少年后为了进入快穿局而努力的那些年。
事实上,纪姜也忘了为什么自己那么想进入快穿局了。
或许是薪资待遇好,纪姜想,毕竟他好像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