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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楼（第2页）

凌云见林茉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立刻追出楼去。

入夜后的街巷一片漆黑，最显眼的是街道点缀的灯火。群芳楼表演刚结束，街巷此刻人头攒动，一眼望去全是散场的客人。在里面找人，就犹如大海捞针，难以辨认。

凌云追上前一个个看。

带面纱的琵琶女、买糖葫芦的女孩儿、穿着红裙的姑娘……全都不是。人没找到，反而弄坏了琵琶，惹恼了姑娘。

凌云在前面一个个找，南风追在后面一个个道歉：

“不好意思啊姑娘，琵琶我赔你。”

南风捡起被吓到姑娘的琵琶，忍痛给出一大笔银子。姑娘眉开眼笑，收下银两。

接着他掏出剩下的钱，递给另一位姑娘：“对不起啊。这糖葫芦，我请你。”

姑娘疾首蹙额，大吼，“变态！”顿时所有人看过来，南风无地自容，连连鞠躬。

一个转身，穿红衣服的大姐怒目而视，他连忙赔礼：“姐，姐别生气。无意冒犯。”

一句姐惹怒了人家，她一把推开南风：“谁是你姐！”

那力气大得惊人，南风差点被推倒。待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抬头，凌云已经不顾他，独自走远。

他着急喊，赶紧跑去：“将军，等等我！”

凌云寻人无果，看着来往的人海，就是没有自己要找的人，惘然若失：“真的走远了。”

南风刚追上，踮脚眺望：“真的走远了吗？”，气喘吁吁，故作深沉点头。

接着，南风告诉凌云一个消息。

“我找这画像的时候发现，薛姑娘好像没有留下画像。自她死后，薛府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被打发回乡。就像是被人特意抹除了一样。”

“这一副是正巧有一人来皇城置办物件，他向画师口述得来。”

凌云听完，又想起密卷。为何唯独薛情病逝的事情只有寥寥几笔，她真的死了吗？若这星月姑娘就是她，那她又为何假死，来做这群芳楼的头牌？

凌云无从得知，只好吩咐南风：“查查这个星月。”

＊

薛情下台直奔后面换装、卸妆。

她只需坐在椅子上，立春已经提早换好衣服，现在帮她卸头饰。

她回忆起方才在台上看到的男子：“这已经是今日第四次看见他了，他到底是谁。”

立春停下屈身问：“副使，你说什么？”

薛情回忆许久，确实不认识这人，只当是巧合，道：“没什么。”

两人换好衣服出楼，刚出去薛情就又看到那男子。街上百姓都在夜逛，只有他急匆匆地在楼前街巷乱窜，似是在寻人。

「怎么总见他。」

薛情都觉得有些过分巧合，这人就像为她而来。

“公子，咱们快走吧。”立春打断道。

薛情不再多想，往皇宫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