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登时就受不了了,哀嚎了两声就站起身来,扬手往佟茂脸上扇去:
“你这个贱|人!这个杀人犯!你怎么还不说!说啊!”
然而,她的手臂刚抬到一半,突然就动不了了。
就仿佛被什么人箍住了一般,牢牢地被钉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她当即绿了脸,眼泪都被吓得回流:“怎、怎、怎么回事?!”
“咋地了?”
宗大壮眉头一皱,凑上前去扳她的手:“要打就打,谁不让你打了?”
“我我我……”
王秀喉头一哽,又要哭出声来,就发现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手臂又活动自如了:“……?”
“你是抽筋了吧!还以为闹鬼呢!”
宗大壮往她胳膊上吹了口气,顺着筋脉揉了揉,柔声道:
“叫你多运动运动,你还不听,成天打麻将,胳膊都给打胡了!”
“不是,刚才就是……”
王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怒从心来却有了忌讳,收起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宿缜看着得胜归来的孟婆,在桌子下面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对口型道:“干得漂亮!”
“嘿嘿,太舒服了!”
孟婆笑了两声,趴到韶晓倩肩头:“下次你来试试!有趣得很!”
韶晓倩:“……”
她没答话,下意识朝宿缜那边望去。
“你别教坏小孩子!”
宿缜刚说完,就对上韶姑娘的眼神,疑道:“什么事?”
韶晓倩又把头转过去了。
“……”
宿缜纳罕,心说这孩子今天咋的了,怎么老往自己这边瞟。
另一边,佟茂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王秀的气势被狠挫了一下,立马乘胜反击:
“好,你们既然说是我|干的,有本事拿出证据来!监控,指纹,DNA,作案工具,能给我定罪的,全都拿出来!”
他说完这些,往椅背上一靠,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吧?拿不出来吧?给我把手铐松开!”
“还、这、这还用得着证据吗?!”
王秀定了定神,又道:“你弟弟分明就是自|杀的,你却一口咬定是我儿子干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你还能是谁!”
佟茂听罢,脸色一沉:“我弟弟是谁害死的,我一定会查清楚。但我不是你们这帮渣滓,不会无视国家的法律!”
“佟茂!”
宗大壮喝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白纸,捋平了往桌子上一拍:“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