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将右臂放在桌上,五指一松,微弱的道:“怎么办?我难道真的只剩下两天半可以活了吗?”
桂夏徐徐收臂,立即望向申钧。
申钧一直望着桂夏,他一直在思忖桂夏的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可是,桂夏的武功怎会如此的骇人呢?
他原本自认为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他也预估自己在十年之内必然可以跃入十大武林高手之排行榜中。
尤其,他相信自己经过今日之餐会,必然可以提高声望,想不到,他企盼的范文芳居然迟迟未见踪影。
至今,范文芳姐妹不但没有现身,而且未见只字或任何人来通知,因此,申钧的心中充满了耽心及焦急。
想不到那位被他暗中列为劲敌的桂夏不但突然现身,而且以玄奥的功力慑退武当九子,申钧顿时好似挨了一记兜心拳。
他正在心情不佳之际,“两撮仔”周鹿居然公开质问那个令他最不愿意提及的问题,他险些当场就发飚大吼一番。
不过,当他想到周鹿的师父之后,他不但不敢发飚,而且还陪笑应对,甚至陪笑看周鹿和桂夏较劲。
当他瞧见桂夏从容不迫的情形,心中不由怪怪的。
当他瞧到周鹿神色若土的惊慌情形时,他在兴灾乐祸之余,不由更惊诧桂夏是如何测出周鹿的病症。
桂夏一见申钧的窘迫神色,不由暗乐道:“哇操!这家伙的脸皮尚不够厚,根本成不了什么大器。”
倏兄周鹿起立及走到桂夏的身前,然后,双膝一屈,跪在桂夏的身前道:“桂大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你有何心愿未了?”
“我……我……”
“你若不方便直言,可用传音告诉我呀!”周鹿果真立郎传音道:“我……要再见娟妹妹一面,我要带她回去见师父,我不能死呀!你一定要救我。”说着,立即“咚……”的叩头不已。
桂夏含笑望着他,任凭他一直叩头。
没多久,坚硬的青石地面已经被他叩凹一大块,他的额头除了微红之外,不但没有流血,而且连肿也不肿!
他一见桂夏更没有吭半声,不由好奇的望着桂夏道:“桂大侠,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够诚意,所以才不肯救我?”
“我有说过不肯救你吗?”
“谢谢!我……”
话未说完,不但立即爬起身子,而且亦将右腕递到桂夏的眼前。
桂夏朝三川子一指道:“他的‘太清真气’可以救你。”
“不要,阮师父不准我欠九大门派任何人之恩情。”
“会有这种事,你知道我不是九大门派的人吗?”
“知道,你铁定不是九大门派的人。”
“为什么呢?”
“九大门派的人绝对不敢惹七巧会或该会的帮手,你不但宰了‘义天门’,而且也宰了七巧会之人,你不是九大门派之人。”
“哈哈,你休把九大门派看扁了!”
“我不是把他们看扁了,不过,我是看不惯他们的作风,他们不该姑息养奸,以免自找倒楣。”
“哈哈:鹄鸟岂知大鹏志,九大门派一定另有打算,咱们别作任何的批评,你起来休息一下吧!”
周鹿惊喜的道:“你要救我啦?”
“你若不怕死,我就救你!”
“能不能现在救我呢?我觉得好难受哩!”
“不妥,别担误餐会时间吧!”
周鹿立即起身喊道:“申钧,你进行你的餐会吧,我要疗伤啦!”
说着,立即又乖乖的跪在桂夏的身前。
申钧似小孩般当众被使唤,他的心中虽然不爽,可是,他又不便得罪周鹿,立即陪笑道:“不急、不急……”
周鹿双眼一瞪,喊道:“喂,你烦不烦呀?我叫你开始进行餐会,你就进行,何必如此噜里八嗦呢?”
“咳!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