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再回消息,他单手转着方向盘往小区外开。刚出去就是红灯,他停下车,又拿过手机,低眸看着她的头像和昵称。
——梁京云,你没自尊的吗?
只单纯就这个问题回了四个字:
他昨天连睡前都在怀疑两人对话的真实性,差点没睡着。
“分手……也是因为这个?”
这几天两人的相处像梦一样。
“晚清青花瓷三万八你买的到?”
以徐知清不愿掺和事端的性格,没否认就是承认。
“丁成!你冷静些,再弄坏了什么东西我们赔不起了!”
幼年时无处指摘也无力发泄的情绪压抑到成年,早就过了爆发点,所以一切都都化作对酒精的厌恶。
一只纤细的手在此时匆忙按下了他的手。
他清了清嗓,点住语音,声线刻意微微压低,字正腔圆拖着嗓:
没几秒,他又犟着抬了抬声:
不光是大嗓门,这会所有人都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我就说现在这些高校学生之间的爱恨情仇可以编个PDF吧,”贺斐瞅一眼大嗓门,这会正和朋友一块安抚着短发,压低了声,“我感觉这大嗓门喜欢那姑娘。”
神志是清醒的吗?他不知道。
他这卫生绝对比其他公共影院做得还好,有些影院那些带按摩仪的座位上,不知道藏了多少蟑螂。
贺斐:“?”
他话音刚落,贺斐才像回过神似得,眼神像看到了什么救星,“你可算来了。”
众人一时安静,寸头脸上鼻青眼肿的,后怕地喘了口气,大嗓门愤怒的表情一愣,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淡的眼。
他话音未落,贺斐先急了。
【你知道了?】
他垂着睫,一边在屏幕上按号码,一边出声:“打架斗殴,毁坏公物。听说你们是科大的学生?”
“六千,”梁京云终于开口,声音不轻不重,“赔了,把这里全恢复原状,我不追究责任。”
好一会。
凌晨还是比白天要凉些,路边的伞松歪斜高大,冷清的月光穿透罅隙撒落,这个点路上已经几乎看不见人,只有孤寂的风倏悠吹过。
就在这时,干干净净的列表,女孩的头像左上角忽然冒出一个红色的数字。
梁建柏大学毕业就自行创业,梁京云出生后没几年,他就踩着互联网的风口发展了起来。
短发女孩着急地提醒他:
梁京云刚抽纸准备擦手,闻声抬睫,嗓音懒懒地:
贺斐:“……”
“不然?”
正要发出,又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又删掉,按了下旁边的语音键。
……
他还知道梁京云平时还会去淘些老片的光碟供人选择,就连每个主题房间内的摆设与布置都是为了看电影氛围更好,甚至请的保洁工资给的比前台还高,就是为了让人能好好搞卫生,保证干净。
“应酬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他没回家那晚出门前无奈对妻子说的话。
再睡一夏:【路上小心】
他蓦地踩下刹车,从支架上拿下手机,点进对话框。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谁聊天呢半天不离手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恋爱了——”
而这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