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沈家打?压成这样,足以说明对方不简单。
但凭他自己,肯定没得法子。
傅君然想去找严信章,可又不太?敢。
严信章这些时?日对他已是颇有意见。
自傅君然在蹴鞠大赛上丢了脸后,他是一上职,和他不对付的同僚便明着暗着的问他,你?女?婿屁股还好吗?
“你?去看过没有?”
“青了还是黑了?”
“咱们共事多?年,我晓得一家医馆里头的铁打?药最?是好,严大人看要不要给你?家女?婿买一瓶?”
“严大人,你?这女?婿虽然还没下过场,可当?了这么些年秀才了,连下次场都不敢,想来?学?识不咋样,先前我狭隘了,还以为他一无是处,纳闷严大人咋的寻了这么个做女?婿,可如今懂了,你?那女?婿学?问不咋样,但想来?屁股森*晚*整*理当?得是厉害,都被踢飞了,后头还能跑那么猛……”
“哈哈哈……”
“邓大人此话有理。”
“行了,别拿严大人打趣了。”
严信章虽说官阶比他们大,但也没大到哪里去,大家并未多?惧着他,
严信章气坏了,但又做不得什么,这几个官职比他小?,但来?头可不小?,而且人说了是打?趣,他真做什么倒显得他心胸狭隘,只能生闷气。
傅君然让媳妇严馨温回来?,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
这不刚开口,严信章指着她就骂。
“你?当?家的倒是好样的,知晓我对他不满,不敢来?见我,倒是会指使你?来?,没出息的东西?。”
“爹……”严馨温只是个庶女?,未出嫁前并不受宠,她姨娘也不太?受宠,严信章不常去她姨娘院子,严馨温和严信章接触不多?,对严信章,她是又惧又抵触。
严信章没给她开口,又骂:“我先前早说了,让他不要再掺和到沈家的事里去,白子慕是张舒越的人,动了他,张舒越定是要插手,他偏的不听?,现?在害得老夫也跟着他颜面扫地,你?回?去告诉他,让他罢手,否则再惹了人,再出了什么事儿别再来?寻我。”
旁的事儿他没再说。
要是帮了沈家,那张舒越怕是又要盯着他了。
上次郊外命案,他儿子牵涉其中,张舒越盯了他大半个月,要不是他使了法子,张舒越怕是已经查到他头上来?了,现?在人好不容易转移视线,他绝不能让张舒越再盯上他。
严馨温弱弱道:“爹,并非我夫君不听?您话,而是如今家里靠着沈家过活。”
傅家什么情况严信章自是清楚,严温馨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严信章反而怒火更甚。
傅君然眼皮子实在是浅。
有那时?间和精力,不如放在学?业上,考上举人,走到殿前去,留京为官,有了权,到时?想要啥没有?
结果这人是想丢西?瓜捡芝麻。没出息的东西?。
严馨温无功而返。
严信章不愿帮衬,傅君然只一秀才,又能有什么能力帮沈家力缆狂澜?他也就能写?写?文?章,读读书,要是会生意上的弯弯绕绕,哪还用指望沈家。
沈正阳急得不行,说你?上次不是给我出过主意吗?表弟你?再帮我想想,这次咋的办?
傅君然:“……”
他也就那么一个法子了,也就‘聪明’了那么一回?。
沈家铺子接二连三关了门。
白子慕心里是又高兴又酸溜溜。
高兴沈家落败了,酸王家有钱。
大概是顶级巨鳄,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沈家打?压成这样。
咋的人家就那么有钱呢?怎么就他脑子空空,口袋也空空?
哎……
有钱有权,对付起平头百姓,当?真是如碾死蚂蚁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沈老爷到底不忍心家族落败,厚着脸皮寻上门来?,想找赵云澜,还没到正厅,就听?见孩子嘻嘻闹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