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啥呢?”
白子慕哽着脖子又说了一遍。
蒋小?一似乎震惊得无以复加,又像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双眼都差点失神,以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似乎这会儿让他说一句都是在?为难他。
他脸上并未带着任何戏谑,也并未发出任何轻笑,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白子慕就是觉得耳根烧得慌,他带着几?分羞怒,也没怎么用力的?捶了蒋小?一一拳:
“你那什么表情啊?你脸红个串串啊!很惊讶吗?”
蒋小?一脑子一抽,直言道:“是有点惊讶了,倒数第一确实是有点尴尬。”他越说声音越小?:“我还以为你前十呢!结果竟是倒数!这个……这个……”
他的?欲言又止让白子慕怒火攻心,鼻孔冒烟,只觉得这人可恶极了。
“我打死你啊!”白子慕喊了一声,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两人滚在?床上闹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就嘻嘻笑笑起来。
蒋小?一靠着白子慕,像是有些羞赧,脸上染着红霞,他在?白子慕鼻尖上讨好似的?亲了一下,轻声道:
“夫君,那你以后好好努力,不然就得坐牢了,听说这牢非常的?不好坐呢!三天?才能吃个嗖馒头。”
这话不是夸张。
白子慕调查过,进了牢里头的?,确实是三天?一馒头,这馒头还是野菜做的?,就拳头大。
哪里能跟着现代比。
大周这儿坐牢苛刻得很,要是像现代那么好,坐个牢,虽说得工作,但却能吃饱,吃熟,吃卫生?。那村里百姓还种?啥田,全搁牢里,天?天?躺着就能有吃有喝,岂不是美过?
大周这儿,是坐个牢出来,就能立马去演白骨精。
白子慕就是晓得这一点才有点怕。
不然区区几?只耗子他会怕吗?见了他都能立马逮了当下酒菜,他怕的?是三天?一馒头。
白子慕叹道:“是啊!可天?天?看书,真是够要命的?了。”
“没事,我陪着夫君。”蒋小?一握着拳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读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一起,所以夫君不用怕。”
这人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子慕捏了捏他的?脸,眼眸中闪着温柔的?光,嘴角荡着的?浅笑显得有些高兴,又有些纵容和无奈。
见着时辰到了,白子慕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蒋小?一说让他好好看书,他来做就行,不然十来本书,半个月咋的?看得完,他自?个想想都觉得头疼,更不用提他夫君了。
可做顿饭能花多少?时间?蒋小?一是从早忙到晚,白子慕哪里忍心再让他忙活,而且这人厨艺实在?不得行,做个菜就像煮猪饭似的?。
蒋小?一实在?激动,见着白子慕不用他帮忙,他立刻蹿去找蒋父,想同他一起分享这喜事儿。
蒋父闻言是懵了半响。
咋的?就是童生?了?他这哥婿啥时候去考的?童生?啊?
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儿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也不吱一声,要是他知道了,酒席肯定得搞起来,村里家家户户都得通知一声,要是谁家的?母鸡不知道,那都是他通知得不到位。
可这孩子竟然瞒着,这么大的?事儿啊!!
蒋父是坐都坐不住,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激动劲儿简直难以言喻,穆然想起当初那道士说的?话。
他家孩子有官命……
唐文杰不得行,丘翠翠也并非他闺女。
所以,那老道士说的?定是他家哥儿,白小?子肯定能考上秀才。
蒋父心脏砰砰直跳,一声叠着一声,手都麻了。
但这话万万不能说,不然白小?子晓得了怕是会飘,不好好努力。
蒋父想了想,还叮嘱蒋小?一不让说。
蒋小?一保证道:“父亲,我晓得了。”
蒋父道:“白小?子现在?在?干啥呢?”
“他在?厨房做晚饭。”蒋小?一说。
蒋父立马往厨房跑,拉着白子慕仔仔细细看他,越看越满意——这哥婿,模样好,个头高,会捣鼓吃的?不说,又会赚银子,先头他就极为满意这哥婿了,没成想,人现在?还是个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