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点点头,旁的?就没再多说了。
丘大柱以前去过福来客栈,认得阿瓜,他咳了一声,怒道:“打我那人,乃是福来客栈的?掌柜,你带几人去……”
“算了。”兄弟打断他:“你都这样了,还?不消停?还?想让人再来收拾你一顿是不是?你怎么还?想不明白。”
丘大柱沉默了一下:“老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怕那小子吗?他就是个?掌柜。”
“你还?是不懂我的?话。”兄弟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当人傻的?吗?没点子背景,人敢这么公然?的?打上门来?人能做掌柜,这意味着啥?这意味着人比咱都聪明。”
丘大柱到底是没读过书,村里长大的?,后头虽是去了边境打了几年仗,回来后又到了衙门当值,压根就没经历过什么事儿,有些事情想得片面,而且当了两年衙差,飘了,只觉寻头百姓不足为惧。
兄弟面色严肃,说:“你晓不晓得,今儿中午我去上工的?时候,老夏来寻我了。”
老夏是主簿的?人,算是主簿的?左膀右臂。
老夏寻过来的?时候,那兄弟还?有些懵,不懂他找自己干啥子。
毕竟工作不同,平日两人鲜少碰得上面,没什么交集,不过老夏和他表姨夫是兄弟,硬要说,两人还?有些亲戚关系在里头。
老夏来了没多废话,只拍着他的?肩膀,说让他好好干,踏实些,该上工就上工,该下职回家就下职回家,有些事别乱参合,不然?怕是要丢饭碗,毕竟这活儿,也不容易找。
那兄弟刚开始听?不懂,可听?到后头,品出了点意思。
但他掺和啥事儿了??
他最近也没做啥啊!老夏咋的?这么说?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提醒,但兄弟看?老夏表情,懂了。
不是提醒,而是警告。
那兄弟咋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说这话儿,直到方才开口,他才猛然?想起老夏□□。
【有些事情别乱参和……】
福来客栈背后的?东家,是他们平阳镇人士,可发家之后,老早的?就搬去府城住了,虽只是一届商贾,但人若是认得啥子人呢?
因着这一点,寻常衙役,都得给赵家几分面子。
但他们怕,也是怕那东家,要是赵掌柜,他还?真不敢动,毕竟赵掌柜算是赵家人,可新来的?白掌柜却是不一样。
这人是外聘的?。
因着俊俏,白子慕名?声大得很,那兄弟自是听?过几耳朵。
村里人。
逃难的?。
上门婿。
这种全然?没有什么背景的?寻常小百姓,真弄他个?半死?不活的?,也无事。
但今儿人刚揍了人,老夏就过来寻他了,还?说了那么一番,巧合吗?
这明显不是。
这白掌柜,大概是同着老夏认识,或是……同着主簿相识。
寻头百姓都晓得,打了他们这种衙门里的?人,定是要出事,可白掌柜敢动手,想来是有所依仗。
所以,老夏才会跑这么一趟,警告他。
白子慕确实不是冲动的?,早上还?跑去找了主簿,问他打了邱大柱要不要紧?
主簿扭他耳朵,小声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他可是衙门里的?人,想吃棍子,你就直说,问这种话,你怎么不问打了皇帝要不要紧?”
“皇帝我以前还?真打过。”
“你就吹吧你。”主簿明显是不信他,只无奈道:“好好的?,干什么想打人。”
白子慕添油加醋一说,主簿顿时气道:“其实,打一下,也不算得很要紧。”
白子慕听?了主簿这话,就像得了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立马就去干了。
衙门里什么情况,谁和谁混,主簿都晓得,丘大柱有两兄弟,平日处的?最是好,经常的?凑一起喝酒……
那兄弟看?丘大柱气红了眼,宽慰道:“算了,就当教训吧!还?好的?人是同主簿那边的?认识,不然?……”
他话没再继续说下去,但丘大柱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