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缓了会儿才打开了屋内的灯,拿了纸来垫上,退了出来。
褚雨汐懒得动,他起身去拧了毛巾给她擦擦身体,怕空调的冷风吹到她,把被子给她盖好。
褚雨汐抬眼看了看他,见他额头都是汗,耳朵都还红着,有气无力地调侃他一句,“有点虚啊京默。”
陈京默反驳,“不是虚,是第一次紧张的,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褚雨汐笑了笑,没说话,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陈京默去把毛巾洗了挂好,自己冲了个澡回来,把自己的手机从被子里捡起来,关了视频软件,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才上去关了灯抱着她。
像做梦一样,其实他还没完,抱着褚雨汐后他又立了,但不敢要了,怕伤到她。
褚雨汐这一觉睡得踏实,都没做什么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窗外的阳光格外好,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她昨晚做完就睡了,也没看自己是什么情况,醒来时陈京默在她的床上,从身后抱着她,她想起了昨晚两人的疯狂,转头去看他,见他的侧颜在晨光中无比美好,他连侧颜都是柔和的。
褚雨汐一直好奇陈京默这样的人在床上会不会发疯,事实证明不会,他在床上也是温柔的。
刚这样想,起身找衣服穿,却冷不丁看到了自己胸上的红印,褚雨汐来回扫了一下,发现从锁骨处以下全是。
刚还想着他是温柔的,这就打了她的脸,她只觉得他吮她的时候格外用力,却不曾想印下这么多,她起床去冲澡。
她一下床,陈京默就醒了,看到她要走,他拉了拉她的手,“饿了吗?我起床给你做早餐。”
褚雨汐打他的手一下,“饿死你了,没轻没重,给我留下这么多印子。”
陈京默闭着眼睛笑,“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你知道的,男人在床上都是禽兽。”
褚雨汐觉得也是,哪有男人在床上还理智的,那就不叫男人了。
不过比和陈京白做的时候受用,起码陈京默会在意她的感受,她说不要了,陈京默就会停下。
陈京白不会,他只会一边哄她,一边更凶,直到她开始哭。
这种事看开了其实也没什么,横竖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就算不是陈京默,她以后遇到让她觉得舒心的,也会这样做。
她才不会为了陈京白那个狗,舍弃自己作为女人的权利。
陈京默让她舒心,她还挺喜欢他这种又疯又克制的劲儿。
她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陈京默进来在她身后嗅来嗅去,又抱着她在她脖颈上亲,她推了他的脑袋一把,“不做了,下次想做的时候再喊你。”
陈京默抱着她,双手搭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等你的宠幸,不过我想说的是,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可以生了,我得把那些要用的东西都给你备好,尤其是孩子的衣服和尿布什么的,得提前买,我要洗好几遍的。你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安全,衣物也是。”
褚雨汐在镜子里看着他温和好看的眉眼,往水槽里吐了一口牙膏泡沫,“这么早就准备了?”
陈京默点头,“嗯,有备无患。”
褚雨汐反手摸摸他的脸,“那麻烦你了。”
陈京默在她脸颊亲一口,“不麻烦,叫声老公。”
褚雨汐就不叫,“再不放开我揍你了。”
陈京默笑了声,放开她,出去了。
褚雨汐感觉陈京默是开心的,好像得了什么宝物似的,一整天都像打了鸡血。
她就在想,他有那么开心吗?做饭的时候都在哼歌。
两人的日子过得倒是蜜里调油。
但某位大少爷可就不好过了,他明明感觉褚雨汐就在附近了,可就是找不到。
在岭南待了三天,没有任何关于陈京默和褚雨汐的消息,他都想用点非法手段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忠宁打电话问他跑岭南干什么去了,说走就走,也没跟公司管理层说一声,陈京白只说马上就回去了。
没有任何线索之后,他也只能打道回府,回到安桥别墅之后,总感觉哪哪都有她的影子,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笑声。
三个多月了,她当真一点消息都不想给他,他也才意识到,哪怕她嘴里时常叫着“哥哥”,他们之间的联系始终是断的。
他们除了早年有过两年交集之外,其实根本不算有牵连,褚雨汐压根没把他当成命里比较重要的人,也只有他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当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始终没想明白,他哪里不如陈京默,他没把她伺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