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两下心跳声。
暖黄色的灯光将两人包围,仿佛形成了一个新的世界一般,一切都慢了下来,空间也无比安静,只能听到两人交缠在一起又分开的心跳声。
小姑娘卷翘好看的长睫低垂着,扫上扫下,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她动作放到最轻,拇指食指捏紧卫生棉棒的一端,另一端沾了些消毒水,朝着男人的嘴角轻轻点去。
“——嘶。”
面前的人发出一道倒吸声,吓得夏弥骤然停下上药的动作,撩起眼皮盯着他,撞进男人深邃的瞳孔中去,声音带着些诧异:“我弄疼你了吗?”
这话落地后,手腕贴过来一只大掌,掌心的粗粝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数不清的热度传输给自己。
她眨眨眼,“很疼吗?”
“不是,”男人凑近她,同时带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挪动,“很痒。”
讲话间,鼻息呼吸随意地尽数喷洒在她脸上,脖颈处,鼻尖满是他身上的沐浴气味。
心一动,坏点子出来了。
她哦了声,面色如常,心里想的和说出口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那我重点。”
话虽是这样说,但落下去的力道更轻了,像一片轻茸羽毛在他嘴角滑了又滑。
陆鹤野一眼便看穿这姑娘的心思,故意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余光注意到这姑娘嘴角翘起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无声地扯了个笑,手下稍稍一用力,扯得她手腕拉向自己。
失去平衡感的作用下,夏弥毫无防备地扑向他,双手下意识撑在他肩膀两侧,手掌用力攥住他的双肩,一股失重感袭来,两人一同倒在蚕丝被上。
双手还在撑着他,格外用力,指节泛白。
“陆鹤野!”她恼羞成怒,撑着身子,圆目怒瞪着他,“你干嘛!”
谁料这混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抱歉宝宝,刚刚没坐稳,一下子摔了,没磕到你吧?”
她倒在他这个肉垫子上,自然没被磕到一星半点,也没受伤,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可夏弥哪会放过这个治他罪的名头,手握成拳在他胸膛处锤了两下,“你说呢,磕到我了,很疼的!”
声音活像娇嗔。
男人格外上道,眯着眼盯了她一会儿,大掌包裹住她的拳头,自然地放在自己唇边,对着她的指骨落下一吻,“是吗?让我看看磕到哪了。”
边说着,边抱着她起身,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后,以免她再次失去平衡掉落在地上,另外一手则是穿过各种睡衣布料,努力去触碰她的肌肤,指腹毫无保留的触碰到她,把痒意全都惹出来了,让夏弥不停地咯咯笑,还不停的乱躲,可都没有躲过。
卧室的房门隔音虽然不错,但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两人的调笑声钻过窗纱溜到楼下的露台上。
此刻一楼的小露台上正开始着烧烤宴,也不知道是夜宵还是迟来的晚饭。
汤葵听出笑声大多来自夏弥,手上一把牛肉串,忍不住跟着笑了两下。
俞彭烈瞥她一眼,正好坐在她对面,抛过来一盒纸巾,“这么喜欢听别人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