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骂人咒人也真的超级解压的!
与此同时亢奋激动一夜,甚至比头、炮和巡逻公差更早到达贡院的孔睿激动的挥挥手:“这里。”
苏敬仪一行人抬眸望去,望着杏黄的车顶,齐齐吸口气。
“公主车辇?”
“全副仪架?”
“那必须的!”孔睿掷地有声,环视众人:“谁敢动仪架,形同刺杀,夷三族!”
此话一出,所有的意外与不小心,都硬生生的止住了。
于是苏敬仪一行人连带华旭峰是安全进了考场等候。
一场场考下来,最后一场,倒是也没什么意外事件。只不过某些人神色似乎带着些诧异。
苏敬仪是将这些人容貌记录在心。
而后淡然的接受检查。
“这水不许带!”公差神色肃穆,“都考四场了,怎么还带规定外的东西?”
闻言苏敬仪乖顺将竹筒往外一丢,话语却是掷地有声:“因为有人朝我告密说你们大兴县有人要害我苏敬仪,不让我顺利进入考场,甚至还要在的考棚里动手脚!”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死寂。
公差气得面色铁青,说的更是字正腔圆:“县试年年考,你苏敬仪算什么?金尊玉贵的皇亲侯爷哪一个没来考过试?还害你,有必要吗?”
“主要是告状的密信写的是真真的。但我父亲相信你们,他也在大兴县考出来的。因此我想了想就乖顺的交出竹筒了。还望公差您理解。我是相信您相信大兴县的!”
说罢苏敬仪冲人郑重一鞠躬:“说句不好听的,这浮票上都有印章连带姓名。倘若我出事,朝廷调查追责那是清清楚楚的,有证有据的!”
“所以我是真的信你们!”
公差瞧着弯腰,态度诚恳的苏敬仪,面色和缓一些:“那自然。这些谣言不可信!”
说完后公差更是妥帖检查考篮内其他东西。
互保的众人见状,也将竹筒的水丢掉。
边丢,秦延武还道:“我太后姑祖奶奶说了,要信朝廷的。”
凌敏:“我本来也不信,但我外祖福王老千岁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对不起啊。要不,你们也好好检查检查内部。毕竟无风不起浪啊!”
公差们:“……”
等候的其他人:“……”
顺遂进入贡院后,互保的五人看着明显听见第一关卡话语的书吏们,笑得从容淡然。因为考棚抽号这个地方是重点。
公差们公事公办的让人抽号。
毕竟一排权贵,若是真有人告密的话,那也的确是有可能。因此他们是真没有必要卷入大人物的斗争中,踏踏实实按着规定最为安全。
苏敬仪登记结束后,拿着自己的浮票摸了摸印戳,又嗅了嗅气息,而后微微松口气。
印泥和前几场用的应该是一样的。
据孔睿转介绍,他那个难得亢奋有机会押题的孔睿叔叔显摆,印泥这种玩意也可以分辨一二的。比如巡逻的考官在放考生出恭时就会在试卷上敲个印。
用特级贡品、一级贡品,贡品、极品、珍品、上品等级的印泥,普通人压根分辨不出来。
比如这回,孔睿叔叔就通过浮票发现县试用的印泥是八宝印泥。
此印泥其色泽朱红,鲜艳夺目;细腻浓厚,气味芬芳;冬寒不凝,夏暑不泄;燥热不干,阴雨不霉;印迹清晰,永不褪色。即使用火焚烧,纸灰上字形依然可辨。
且是珍品级!
简言之,超级贵。
县试经费,完全不配买!
一般会试级别,出于种种考虑,才配用上品级别!
看样子不是顺天府尹自己掏腰包就是有人赞助了。
前者说明顺天府尹也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干脆自己统一猫腻,掌控主动权。对苏敬仪一行而言倒是好事;后者,那就看谁后台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