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医生就没有再透露很多。
不过听了这些,黎白榆就觉,医生说得其实也很清楚了。
Alpha应该就是忍了太久,给自己都憋出了一点问题。
黎白榆也在思考,据目前的研究看来,信息素紊乱其实还没有对症的特效药。
即使临床会开具一些药物,也都是用来给病人提升自身的免疫能力,让AO能有力气自愈。
并不能直接治疗紊乱。
黎白榆那篇投给Nature的论文,其主要研究的,也正是与此相关的方向。
但那现在到底还只是处于论阶段,连正式临床试验都没开始,更不可能真正用在病人的身上。
不过据黎白榆所知,对于信息素紊乱,除了用药自愈,还有两种另外的对症治疗方法。
一是找到与病人匹配的信息素,由合衬的信息素拥有者进行疏导。
再者,就是根据诱发紊乱的原因,排解堵塞的源头。
第一种黎白榆当然是不可能帮忙的,别说他自己没有信息素,他甚至连严野客的信息素都闻不到。
黎白榆还想过,如果自己能闻到的话,或许也不会连严野客的异状都没察觉,直到对方病倒住院才发现。
而第二种方式,源头是什么?
黎白榆想起了Alpha一直忍耐着的易感期。
答案其实也很明显。
因为在思考这些事,黎白榆回去的时间便耽搁了一点。
等他拿着下午茶的餐点回到病房时,就见严野客正面色沉郁地看着平板,男人点按数据的动作虽然依旧简短,却像是被谁欠了二五八万。
即使闻不到信息素,黎白榆也察觉出。
Alpha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舒服吗?”
黎白榆走进去,把茶点放在床边柜上,检查了一下床头的监测仪。
好在,监测仪的数字并没有飚红。
而看到他,严野客冷郁已久的面色才终于没那么阴到能拧出水来了。
“还好。”他淡淡道。
黎白榆还有点不放心:“不舒服就先别看工作了吧,缓一缓再看?”
他看了眼时间,马上护士应该也快要过来了。
“等下还要打针。”
Alpha也很好商量的样子,直接松了手,放任自己的工作平板让对方拿走了。
看着青年转身去放平板的背影,严野客的目光在那窄细的腰线上停留了一瞬,向下滑落。
他那聒噪的、烦郁的心跳声,这时才终于微许地平缓了一分。
严野客知道自己的紊乱和住院发生的很突然,也知道黎白榆、以及其他人在担心他的身体。
但严野客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要看到黎白榆在自己的视野里,他就不会生气。
严野客也承认了。
自己确实不宽容,不大度。不足够拥有明朗的坦荡心胸。
他贪得无厌,对自己的珍宝不可能有分毫松懈。
只有更浓更深的觊觎垂涎。
在严野客私自将人圈禁围起,侵占试探,却得到了暗恋对象近乎奢求的原谅,没被对方讨厌之后。
严野客心底涌生而出的,却并不是感激、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