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一挑,司云琴往后退了几步,索性收了剑,在地上坐下了:「不打了,打不过。」
语气还有三份委屈:「你都不让着我。」
沈言心微微挑眉:「你周师姐也没让着你。」
司云琴微微噘嘴:「哼。」
沈言心轻笑了声,向她伸出手,司云琴却不去抓她的手,而是拿过旁边的剑一个翻身自己舞起了剑,奚风雨给她配乐。
又是从未听过的曲调,但似乎奚风雨懂,司云琴也懂。
沈言心看着司云琴,站在原地背着手,捻了捻指尖,她开始有了些惊世骇俗的猜测,好奇两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同门而已,而是司云琴曾提到的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话语。
她想,司云琴的话应该不是死亡这样简单的东西。
司云琴收了剑,沈言心走过去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将她的剑取走了:「好了,都醉了,该回去了。」
「我没醉!」司云琴不满地看向沈言心。
都这样了还没醉,谁信啊。
「行,你没醉。」沈言心语气有些无奈,还有几分宠溺之色。
司云琴被她牵着回去坐下,沈言心将柯兰月的剑入鞘,司云琴自己的剑摆在旁边。
转过头看到奚风雨还在喝,似乎也不是很清醒了,否则怎么会那么毫不掩饰地盯着人家长离。
她晃晃悠悠地坐下趴在桌上,不如平日那般的明艳开朗似乎有些惆怅。
「不能让她们再喝了,伤身。」长离轻声道,说着将奚风雨面前的酒杯拿走了。
沈言心见司云琴还想倒酒,率先拿过了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了,没有了,喝完最后这一杯不许喝了。」
司云琴这会倒是挺乖的:「好。」
柯兰月早就醉了,还嘲笑司云琴不行,这就趴下了。
司云琴转了个方向懒得和她争。
她看着长离忽然开口道:「长离道长,酒也喝完了,听故事吗?就不是我的,故事也不是我的,但我希望你听一听。」
沈言心本想带司云琴回去,但听到她开口,又止住了动作,安静地听着司云琴说话。
长离愣了下,随后点头:「善人请讲。」
「从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星空以外,有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她自小生活在孤儿院,不爱说话经常被大孩子欺负,直到有一天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另一个小女孩去了孤儿院,一眼看到角落里面的她。。。」
司云琴悠悠地说着奚风雨的故事,长离听着听着便落下了眼泪。
「我想帮她问问,这个故事是否也属于你。」司云琴醉了,但也没彻底醉,她眼神朦胧有些期待。
长离掩面而泣,良久颤抖着声音回答了司云琴:「是,她在哪?」
司云琴忍不住打了个嗝,她晃晃悠悠地起身,将奚风雨的手放在长离的手中:「近在眼前,她胆小,只好我给你讲故事了。」
长离握着奚风雨的手,愣愣地看向奚风雨的眼睛。
奚风雨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心心念念的人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当梦突然成了真,却忽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低头看了眼长离握着她的手,奚风雨声音有些飘忽的唤了声:「姐姐?」
简单的一声姐姐瞬间让长离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她将奚风雨拥入怀里,紧紧的搂着她:「好久不见,这一次终于不是梦里。」
司云琴见两人相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说完故事了,酒也喝完了,该睡了。」
「云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的故事我怎么听不懂,孤儿院又是什么地方?」柯兰月好奇地问道,宇文栖玥没有问,但看向司云琴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
司云琴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有眼力见的都该回去睡觉了。」
「回去了。」司云琴刚说完沈言心突然开口道,随后又弯下腰扶着司云琴起来。
司云琴摇了摇头:「我自己走。」
沈言心看了一眼同样晃晃悠悠起来的司云琴和柯兰月,剩下的几人互相看顾着倒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