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路淮在舜华镇和南光省来回跑,每个月总有小半月不在这边。
林以枕心里舒坦了,每个月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看到路淮而已,他大度,包容就是了。
恰巧那天他也不在家,新小说要拍电视剧,他这个编剧要过去选角。
这就给了某个人机会,这个人就是林桉棠。
当年和楚桥殷闹矛盾,林桉棠再想找机会道歉已经没机会了。
楚桥殷也不会来南光省,他注定无法亲口道歉。
直到大学毕业,林桉棠本不想继承家业的,但他爸是会拿捏他的心思的,“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人家凭什么看上你?”
林震开始说起楚桥殷回去干出了一番事业,而林桉棠还是个伸手要钱的啃老族,这样的他更加没有底气站在楚桥殷面前。
这四年下来,林震就是在迟钝,也知道了儿子的心思。
觉得楚桥殷优秀的同时又头疼,已经搭进去一个儿子了,难不成小儿子也得搭进去?
林震觉得林桉棠还没有立起来,等他真正独立成为能扛事的男人,要是他还有想法,自己不会阻挠他。
林桉棠努力了一年,勉强得了林震的认可,在公司站稳了脚跟,马不停蹄的想去见楚桥殷。
星期天,楚桥殷在家。
门铃响起,楚桥殷打开门,是林桉棠。
她倒不至于生林桉棠的气,气那么久,就是一点小事而已,她也有借题发挥离开的意思。
林桉棠个头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眶忽地就红了。
心底的愧疚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反而越发的沉重浓厚。
林桉棠装了一年的大人,见到楚桥殷,她还愿意见自己,而不是冷漠将他拒之门外,委屈的情绪顷刻爆发,紧紧抱着楚桥殷,小狗般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楚桥殷不理解,拍着他的后背说:“都这么大个人了,哭什么鼻子,也不怕被笑话。”
“谁敢。。。笑话我,我就拿钱砸死他们。”林桉棠哽咽的回道。
“那么久你都不理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说了伤人的话,特别后悔,是我的错。。。呜呜呜。。。”道歉完,林桉棠鼻子更加酸涩了,哭的不能自已。
楚桥殷感受到背后的湿濡,夏天穿的单薄,有点嫌弃:“喂喂喂,你别把鼻涕弄在我衣服上,老恶心了。”
林桉棠一下子蚌住了,好生气,都不安慰他吗?还说这么煞风情的话。
等他情绪平复,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再次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求求了。”
楚桥殷不知道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是几个意思,慢慢的抽开手。
林桉棠的眼神微暗,想到楚桥殷现任男朋友是林以枕,这几年和他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爬满心脏。
“早就不生气了,你道歉,我还挺惊讶的,以前的你好面子,要强,可从来不道歉。”楚桥殷笑着调侃。
林桉棠瞬间语塞,继而窘迫道:“桥桥姐,可以不要再提以前了吗?我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以前的事多糗啊!”
楚桥殷偏不,她这人就是逆反心重,越发不让她说,她越要说。
“你记得你之前去弄杀马特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