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拖长尾音应道:“遵命。”
沈秋辞压下心头的燥意,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冷冷瞥了他一眼。
赵长宴果真不再作声,只是倚在门侧,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下一刻,院外传来脚步声。
红叶的声音有些焦急:“魏公公,小姐身子不适,恐怕……”
魏贞冷冷道:“客人到来,岂有不迎之理?”
随即,魏贞直接迈步走入院中,进到门前。
沈秋辞心下一紧。
赵长宴笑得意味深长,懒懒靠近沈秋辞,在她耳畔低声道:“沈小姐,如今该怎么办?”
沈秋辞心乱如麻,瞥见房中唯一能藏身之地——
柜子。
她眼神微变,下一瞬,抓住赵长宴的衣袖,拉着他钻入柜中。
柜门合上的瞬间,屋门被推开。
沈秋辞屏住呼吸,赵长宴几乎是被她半拉半拽进来,肩膀抵在她的胸前,两人被逼至极近的距离。
柜中狭窄,四周漆黑,气息交融。
她的指尖无意间触及他的衣袖,薄薄的布料下,能感受到肌理的温度。她下意识想要收回手,然而柜子实在太小,稍一动,便是更近一步。
赵长宴垂眸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勾:“沈小姐,这般迫不及待地将我拉入柜中……?”
沈秋辞冷冷瞥他,咬牙低声道:“闭嘴。”
她的呼吸尚未平稳,赵长宴却偏头,气息拂过她的耳侧。
沈秋辞倏地偏过头,避开他的气息,强行冷静:“赵世子,若不想被发现,就安静些。”
赵长宴看着她泛红的耳垂,没有再说话。
柜外,魏贞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红叶急急开口:“魏大人——小姐,小姐其实是去西阁如厕了!”
柜内,一瞬间陷入静默。
沈秋辞死死盯着柜门外的动静,心跳快得仿佛要跃出胸膛,而身旁的赵长宴,却依旧淡然地靠在柜壁,仿佛这狭小的空间并未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可她知道,他并非真正的闲适。那只修长的手指,仍旧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无意的触碰,又像是故意的侵略,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压迫感。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挣脱的冲动,声音极低:“赵长宴。”
他低声道:“沈小姐,莫要乱动。”
他的指尖收紧了一分,像是随意的提醒,又像是故意的警告。
她若再挣扎,反倒会让两人贴得更近。
沈秋辞强行稳住心绪,正要回击,忽然——
她敏锐地察觉到,赵长宴似乎又要开口。
这个男人……此刻居然还想说话?!
她心头一凛,几乎是本能地出手,猛然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捂住了他的嘴。
四周瞬间安静。
沈秋辞的掌心贴上他的薄唇,柔软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微凉,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