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朦胧的眸子蓄满了泪珠,让王仇心生怜悯。
可谁知她突然就是一口唾沫星子喷到王仇脸上,大声吼道:“你这强盗,抢了我的钱就赶紧走!”王仇也怒吼道:“别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是老子的钱!把偷来的钱当做自己的,你脑子是被驴给踹了么?”
男人喘了半天粗气,才把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要不是这个网站不准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他高低得给这个小乞儿一点颜色瞧瞧。
王仇再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乞儿又啐了一口:“芳龄x岁。怎得,你想奸淫x女不成?”怕了你了!王仇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曲屏痕才坏笑着给王仇传音:“仇兄,你还没发现你的钱袋子早就被那乞儿摸走了么?”
王仇本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心中的怒意已经下去了。
被曲屏痕这么一挑衅,顿时再次怒火中烧起来:“他妈的,你当时怎么没提醒我?”
“反正你也不缺钱,怎得不施舍给她一些呢?”
“她都能在金山上洗澡了,像是缺钱的样子么?我看你就欠肏了,今晚洗干净屁股给我好好等着吧!”
默默将折扇翻至背面,就让这个女君子在无尽的高潮地狱中受难吧。
如今王仇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自然不可能再为了一个乞儿折返回去……那一小袋子灵石在别的修士眼中可能是一笔巨款,可王仇又不是缺钱的主。
如今又君子国的气运加持,他想有多少灵石就有多少灵石,甚至还有胡藕雪和苏听瑜的百年积蓄,钱在他眼中只是个数字罢了……
不过王仇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我不是有君子国的气运加身么,为何还会遇到这种被偷钱的随机事件?”
“或许在天道眼中,这个乞儿偷主人的东西反而是一种机缘?”秋少白若有所思地分析着:“而且这个小妮子,我看着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苏听瑜也说:“我也看着她面熟……但我能确定,她绝对不是青洛剑宗的人。”秋少白接着分析道:“她骨龄十岁,没有修为……可我这十年里几乎没出过青洛剑宗,我们又是在何处见过她呢?”
过目不忘是合体期修士的基本技能,按理来说不会出现两个人都忘记同一人的情况,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王仇为这个乞儿的身份定了性:“或许是哪个大能投胎转世。”继续向前走了半个时辰,路边的积雪逐渐融化,一股和煦的暖风吹的王仇心神荡漾。
明明是腊月深冬的北方,原本应当干枯的树枝上竟染上了几分绿意,并且随着王仇继续向前的步子,路边的枯树也都变得枝繁叶密起来。
仿佛是他在从冬天走向春天一般。
秋少白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有修士在此处设下阵法,让这处林子一直停留在春季……主人您快走到阵眼了,小心些。”
胆小怕事的王仇赶紧再问了一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秋少白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好似不把设阵之人放在心上:“约莫就是个金丹期,您继续探索便是了。”
王仇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潇洒的酒剑仙啊,连死后都能让人这么有安全感!
烈日当空,王仇越走越热,只能将厚重的冬衣放回储物袋中。
几只笨傻的蝴蝶立在了王仇的鼻梁上,似乎是把男人身上的体香当成了花蜜。
复行数十步,拨开茂密柳枝的层层遮挡,面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春风拂过碧绿的柳枝,潺潺溪水在褪了色的木桥下流过,鸟儿立在闲亭的碧釉瓦上纵情高歌。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
一个女子跪坐在岸边,简单的黑色斗笠遮掩住了她的面容。
她双手合十,双膝跪在翠绿的青草之上,面前是两处隆起的土堆。
素色的朴素道袍难掩她曼妙的身姿;布鞋破旧却依然洁净。
微风轻抚而过,吹起修长道袍的一角,露出脚踝的一抹白色肌肤。
土堆前还插着两块黑色的墓碑,女子正往燃起的火堆中一点点地扔着纸钱。
她跪坐着上坟,丰满的臀肉把宽松的道袍绷得很紧,看得王仇口舌干燥。
“你若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那就走错方向了……”女人的声音清冷而幽雅,如同炽热雨林中的一缕冰冷幽风,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