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理直气壮的道:“朕打算伪装成背剑的士兵,跟随在太宰左右。”
刘非:“……”
刘非眼皮一跳,顾不得欣赏梁错的美色,道:“京中如何是好?”
梁错道:“放心,朕将京中之事,交给怀信和北宁侯了。”
屠怀信乃丹阳宫卫尉,忠心耿耿,梁错将事情交给他,自然是放心的,如今还有一个北宁侯赵舒行可以分担政务。
刘非道:“陛下不担心北宁侯?”
梁错笑道:“朕担心甚么?朕最不该担心的便是北宁侯,赵舒行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自己做天子,他就是一个为臣的料子,再者……”
梁错拉住刘非的手,道:“你和朕一并子,朕就更不需要担心赵舒行了。”
刘非有些无奈,不过说实在的,梁错跟在身边也挺有安全感的,尤其是……那完美的大胸,起码路途上不会无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丹阳城,往紫川山而去。
除了刘非本人,其他人根本不知梁错就在队伍之中,前几日行路很顺,会有专门的官员接待,吃喝都是最上乘的。
第三日队伍便在野外扎营,刘非之前跟随梁错南伐,也在野外扎营,所以并不觉得艰苦,这里的条件比南伐之时要好不少。
翌日清晨,士兵们忙碌起来,刚要准备拆除营地,有人便来报信道:“太宰,今日恐怕是无法启程了。”
刘非奇怪,道:“为何?”
那人道:“回禀太宰,是宋国公府的沈君子,沈君子似是水土不服,今日一早晨便吐了,医士已然前去看诊,看来是无法启程了。”
刘非蹙了蹙眉头,道:“罢了,那便原地歇息一日。”
队伍没有拆除营帐,原地休整了一日,哪知过了一天,那个沈兰玉竟还病着,还差人来说,水土不服之症哪里能这么快好的,最少需要原地休养个七八日才能启程。
嘭!
梁错拍了一下案几,冷哼道:“这个沈兰玉,分明是故意找邪茬儿,他怕是想要拖延去紫川的时机。”
刘非不屑的道:“沈兰玉以为拖延了时机,紫川山便是他家的么?”
梁错道:“不然朕出马,那个沈兰玉一向欺软怕硬,他看到了朕,自然不敢延误时机。”
刘非摇头道:“陛下不必出马,给他脸了?臣自有妙招。”
梁错点点头,道:“好,那便交给你,朕也放心。”
刘非当即让人去叫兹丕黑父,一起去找沈兰玉。
兹丕黑父先一步来到沈兰玉的营帐门口,不过并没能进去,他堂堂一个公爵,提着药囊站着,被拒之门外,沈兰玉的两个仆役十足骄横的挡着大门。
“我们家君子说了,还在病着,谁也不见!”
“我们家君子自己有医士,不需要旁的医士。”
“走开走开!还不快走?”
刘非走过来,呵斥一声:“放肆!”
那两个仆役看到是刘非,也不敢太过叫嚣,赶紧跪下来作礼。
刘非道:“兹丕公乃是陛下御赐的一等公爵,便是你们的宋国公来了,也要对兹丕公作礼才是,尔等仆役,竟如此放肆,难道是你们的主子教导的不成?”
“这这……”仆役支支吾吾。
刘非道:“打起帐帘子,兹丕公是本相请来,专门为沈君子医治病痛的。”
仆役没有法子,只好打起帐帘子,彼时沈兰玉还在懒觉,并没有起身,翻了身,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今日不起程了么?!谁敢打扰本君子清幽!”
刘非走进去,道:“沈君子这模样,可不像是水土不服之症呢。”
沈兰玉还未醒来,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目,腾地坐起身来,道:“你……你……”
“你甚么你?”刘非道:“本相乃天官大冢宰,沈君子一口一个你,可不合乎规制罢?看来沈君子的确是病糊涂了,但并非水土不服之症。”
刘非招了招手,道:“劳烦兹丕公,给沈君子诊治一番。”
兹丕黑父上前,沈兰玉支吾道:“这……不劳烦兹丕公了,我自带了医士。”
“诶,”刘非道:“你的医士,如何能与兹丕公的医术相比?不瞒你说,兹丕公不但医术高超,还懂巫术,沈君子这模样,可不是单纯的生病,小心鬼上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