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它,抓住它。”
“别让它跑了。”
鹦鹉戏耍鼻涕娃,飞着飞着,鹦鹉忽然掉头,最后落在了赵传薪肩膀上。
“一群傻子,一群傻子。”
赵传薪想到丧灵亿万年来都在承受孤独,它是如何承受的呢?
“把鹦鹉还我们。”
“不交出鹦鹉你休想走……”
“我爹可是……”
周围叽叽喳喳。
赵传薪恍惚,似乎看见了赵宏志,看见德福,看见了姜明辛……但又不同。
赵宏志他们背景通天,可从不仗势欺人。
现在的孩子动辄“我爹是……”。
“这人是个疯子,他快要哭了……”
“快跑,疯子打人不犯法……”
鼻涕娃一哄而散。
赵传薪在街头走着走着,一直走到了76年。
那时候冰雪还没开化。
他走到了山沟里,听着河水在冰下鬼鬼祟祟的流淌。
深邃的夜空下起陨石雨。
赵传薪抬头注视着火光拉扯,逐渐消失。
78年,一个头黑白参半、衣衫褴褛的高大男人走在京城街头。
他肩膀上站着个鹦鹉。
鹦鹉说:“变样了,变样了。”
路过的行人侧目。
男人点了一根烟,坐在马路牙子上,听着行人对话。
“听说了吗?胪滨府和鹿岗镇给国家捐了一大笔钱,专为展经济。”
“真是让人松一口气,风波终平……”
赵传薪准备的第三笔钱,被本杰明·戈德伯格以鹿岗镇和胪滨府名义了出去。
81年2月2日。
赵传薪的电话响了:“爹,你在哪,快来鹿岗镇,人都凑齐了,就差你了。”
73岁的赵灵均中气十足。
赵传薪回去了。
地点是赵传薪的老房子。
“太爷。”
“太姥爷。”
“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