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神照峰掌峰之位权重若斯,神殿竟遣一年轻人来执掌我等。”
“不服,我等不服,与其这样莫如吾等联名上书要求神照峰掌峰之位由我等自行决出。”
“对对,如此甚好,我师尊鹤真人在这殿内资历最老,最有资格担任这神照峰掌峰之位。”
“资历最老不代表功力最高,我大哥褚行烈一对裂天神掌威震四方,你们哪个不服自己上来领打。”
“放屁,放屁,真是臭不可闻,一届草莽焉能够担当掌峰大位,关于座首,小老儿还是推荐断月门的伏月门主。”
“竖子可恶,你骂谁草莽,有种来战。”
“打便打不服的是我儿子。”
…………
神殿诸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争论的耳红脖子粗,乱成一团,更有甚者竟抄起家伙准备在这殿堂当中干起架来。
“诸位请再听我一言。”场面生乱几经失控,那匍匐于地的黑衣人见褚行烈眼中已有杀人之意,惊得心中一个哆嗦,当下连忙大声说道,“小的多般打听,据说那来接任掌峰之位的人是那大雄宝寺戒律大佛座下嫡传真僧,现下已被殿主邀为座上宾,执往生令,位居神殿四大尊者之一。”
他这番话语一经说出,本已吵闹不休的殿堂内顿时停了争斗,一片寂静无声。
殿内寂静良久,只听立于殿首褚行烈身旁的鹤真人道:“一甲子前避居于世,跺一跺脚都能震神洲九陆三分的戒律大师嫡传子弟么?嗯…无怪乎老宗主会有此选择…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如此,没错的话,那人定是来势汹汹,我等恐地位难保矣。”那沈神官儿站起身来,吞了一口唾沫,看向殿首上双眉紧皱,气度深沉的褚行烈道,“褚统领,平日里你不是最蛮横么,大敌在前,现下里却拿出一个主意来啊。”
“诸位勿慌。”褚行烈虎目环视周围一干人等沉声道:“不管来人是敌非友,我神照峰掌峰之位也定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某这个想法诸位待看如何。”
“善,老夫附议!”鹤真人抚摸着他那三缕长须点头赞同说道,“来的是本殿德高望重的耄耋宿老也便罢了,但那来的即是大雄宝寺之人,那我等却没有理由让座首大位落在外人之手。”
“我赞同。”
“对,咱们神照峰座首之位,还轮不到外人去当。”
殿内一片附议赞同之声。
诸行烈对着鹤真人一抱拳道:“鹤真人,你在这神照峰当中资格最老,且由你来替大家出个想法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斗胆献上一策,以应如今了。”鹤真人一拂衣袖,点头说道,“以眼下的形式,我神照峰七宫十二峰却是不能再继续为争这掌峰之位而相互争斗下去了,我们必须一心团结起来,对抗这外来的不速之客。”
见众人俱都点头同意表示赞同,鹤真人徐徐一拂长须继续说道:“老夫此策还需在座各位殿首门主们通力合作,若无诸位协作,此策恐难成事。”
褚行烈闻言率先点头表态道:“我万象宫当无异议。”
“神兆宫亦无意见。”沈神官两眼一翻,无奈说道。
“诸位精诚合力,此事要成应当不难。”眼见无人反对,鹤真人点头继续说道,“应对此人,老夫给出的建议便是一个字,『拖!』”
“鹤真人,你说的这个拖字,莫非是要咱们全都对他阴奉阳违吗?”沈神官心思转的极快,闻言当即明悟道。
“不错,沈神官真乃吾之明眸!”鹤真人赞道,“不管他戒律大佛的嫡传弟子来头多大,来了这神照峰上没有咱们的配合也都是一头抓瞎,咱们七宫十二峰什么也无需去做,只需把他好吃好喝的给供着,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他什么,只是涉及到了神照峰内核心事物,咱们一概不予透露,任由他一个人在那胡搅。”
“只是这么做,却不怕他察觉后报复向老宗主告状!”殿内一个赤衣老者问道。
“呵呵,报复?”沈神官颇为不屑抬头笑道,“这里是凌云殿御前座下神照峰,不是他的大雄宝寺的诘经窟,仅凭一块往生令他便敢在此地撒野杀人么?谅他也没那个胆儿。”
“再说了,咱家还巴不得他去向老宗主告状,那样岂非显得他愈发无能?”沈神官满面阴笑,施施然道,“即是不能驾驭我等,那定也自然无法胜任掌峰之位,想来老宗主也不会允应他在神照峰中逗留太久,到得头来还不是得从何处来归何处去。”
“呵呵,沈神官神算妙语连珠,老朽佩服佩服!”鹤真人对着一旁诸行烈拱了拱手,“便算是退一万步来讲,这年轻人既能为戒律大佛嫡传弟子,料来他也定是一个心气颇高之人,咱们与他如此这般虚与委蛇,终到得头来他一事无成,料想也无面目继续呆在这神照峰中担当高位,待得到了那时,根本无须咱们出手,想来他自己也会去向老宗主出言请辞。”
“鹤真人此计大妙。”褚行烈依此还礼道,“只是某家觉得此计太为温和保守,此中尚且还缺了一份狠辣,若能由褚某再在其中加以毒谋点睛一二,相信更能锦上添花。”
“哦。”鹤真人脸色一变道:“莫非褚统领另有奇谋?”
“奇谋不敢当,褚某却有一计添花之策。”褚行烈眸中目光闪动:“此话不可落于他耳,我等且摒退下属再行商计。”
“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