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昔看着那人支吾半天却来了这么一句,本来被挑逗亵玩身体造成身体的空虚感却得不到发泄已是颇为烦躁,再加上等半天结果大失所望,即便是平日冷静睿智的她也忍住嘲讽道:“朝廷就派了你这个废物来负责如此大事?”
被美人嘲讽的郭远山也忍不住了,尤其是被这么个美艳动人的尤物说是废物简直是人生最大耻辱,却也不敢太顶撞她,只好直言:“凌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无遮大会实际上就是共乐教笼络人心的淫乱大会,郭某虽是也有参与,可每次过去都是携眷出席,每位府上的“夫人”也是多人认得,若是今天与大人前往,先不说容易令人生疑,难道要大人扮作我的夫人,难道要大人也需当众淫乱吗?若是大人到时只看不动,以大人的绝世美色,就是下官忍得住,其他人也必定躁动难耐,可要是大人出手伤人,那必定打草惊蛇,所有布置将前功尽弃了。可下官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办法啊。”
宁雨昔闻言也是一愣,之前自己想的太简单,也没考虑过真到那时候该如何自处,若真是出手那必定打乱青旋的部署,以后局势将更加棘手了。
只见宁雨昔内心不断思考挣扎,本来躁动的情绪此时更加越发激烈。
郭远山见美人闻言后无声反驳,似乎正在计算得失利害,也不敢出言打扰。于是书房里寂静无声。
宁雨昔的脑海中仍在不断思量,突然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又出来迷惑,还是自己的声音,却不又是自己的,就像是另外一个宁雨昔一样魅惑道:“为了青旋牺牲一下又如何,先过去看看,要真是不愿意,以自己的身手,谁可得逞,何况自己的身子也已被他人玩过了,脏一次是脏,多几次也一样是脏,而且现在我是凌熙,是刑部捕快而已,又没人知道我是宁雨昔。”
宁雨昔再次纠结不已,或者是自己的身体其实也是饥渴难耐,经过那次被那淫贼亵玩肏弄出多次高潮的身体仿佛已经忘记不了那种最原始最纯粹的快乐,又或者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作崇,最终又是那陌生的自己一锤定音。
主意已决的宁雨昔嘴角轻扬,那如春风拂面般醉人的笑容却被白纱遮盖。
缓缓道:“郭兄所言也不无道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朝廷分忧,也许…”宁雨昔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也许这个方法也可试试。”
郭远山闻言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这、这、大人决定以身涉险?不是开玩笑吧?”看着郭远山无法相信的表情和语气,宁雨昔反而越发坚定自己的决定,也不多想为何最近自己的行为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甚至是反常,从那次被一尺枪奸淫,不,那是算通奸,到这次为了调查这个邪恶的共乐教甘愿自堕火坑,以自己的绝世风姿作为手段以达到目的。
若是以前的宁雨昔,那高高在上的玉德仙坊宁仙子,只怕连想都不会想。
真的是那成熟风韵的身体饥渴难耐?
或是阴差阳错身体已被玷污后的破窗效应?
又或是在身份被隐瞒后才放心放纵的真实面目的仙子吗?
现在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郭远山无法深知,宁雨昔也像是有意掩耳盗铃。
重要的是,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宁雨昔在斟酌后询问郭远山:“郭大人,虽然你刚说的办法听起来可行,可具体细节如何?就算我愿意临时假扮一下贵夫人,可也不是说是就是吧?你打算怎么做?”
郭远山确定眼前这位听说武功绝顶而且外表天姿国色的神捕大人当真决定要和自己扮演那夫妻戏份,先是兴奋不已,随后决定肥水不留外人田,就是留了自己也要分一杯羹,不然只能看不能吃绝对终生遗憾。
假装思量一番后,郭远山道貌岸然道:“既然大人主意已决,在下自当全力配合大人,不瞒大人,其实府上的三位夫人们都是和我一样是朝廷派来调查此事的,可与大人不同,她们原来是深宫中的宫女身份,可另外一个真实身份也是我们『勾栏子』的女碟子。本来她们一直辅助我行事,可三天前其中一位竟然准备出卖我向那邪教通风报信,幸好我发现及时,已经让她永远消失了,因为事关重大,另外两位我也不敢冒险只能对外宣称回娘家省亲,把她们送回朝廷已作甄别是否变节。如果今天大人未到或是不同意我的办法,我还暂时不好继续参加那无遮大会。”
宁雨昔疑惑道:“何为没有我就不能去那无遮大会?”郭远山解释道:“因为本月起那无遮大会新增了一条规定,若是参加大会的人士已成亲的话,是必须携眷出席,可在下现在算是孤家寡人,也不敢轻易找别的女人去冒充行事,就是在上次大会中我那位已故夫人沦陷了,也被洗脑成了他们中的一员,若非我发现及时,只怕朝廷的布置会被对方尽数获知,后果将不堪设想。”
宁雨昔闻言点头任何道:“不错,若是暴露了,只怕后患无穷,可是就算现在我假扮你的夫人,就不会令人生疑吗?”
“你我刚才在大厅才认识,这么快就成为你夫人,有人信吗?不会是你只想那龌龊心思来蒙骗我?若是这样那可饶不了你!”宁雨昔说到后面语气凌厉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骤然暴涨,只把郭远山压得气息为之一滞。
然而混江湖多年的老碟子见惯多少凶险场面,就是被人说中七八分事实也毫无慌乱,一瞬间心思急转,同时献媚地笑道:“凌大人说笑了,不错,面对凌大人这种如天仙般地美人只要是头公的只怕也不可能没有点想法嘛,可在下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既然凌大人也觉得此法可行的话,那我们做一场戏就很容易让人相信了。”
宁雨昔见那胖富翁一般的郭远山在自己的强大气势下仍然临危不惧,同时也大方承认对自己有那龌龊想法,不加掩饰,反而觉得这时候的郭远山说法倒有可信之处。
郭远山这种大大方方地意淫和半真半假胡说八道受到奇效,宁雨昔看似精明睿智,可实际上江湖阅历不算深,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无与之匹配的见识和缜密心思,其实在某些方面的思维单纯得很。
被说得有些好奇的宁雨昔问道:“做戏?”郭远山打蛇随棍上:“是的,就是做那老套的女侠下药被奸的戏码,凌大人放心,不是做给人看,是做给人听。”郭远山原本打算循序渐进地让那美人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圈套,担心被误会的导致前功尽弃急忙解释道。
“哦…?做戏给人听是什么意思?”郭远山见这心思单纯得如初出茅庐的菜鸟正慢慢步入圈套,紧张的心情越发放松,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自己的计划来:“凌大人,因为前几天我那几位夫人都离开了府上,免不了让有心人有所疑心,而府上其实有不少人也已经加入那邪教,所以我平时的一举一动都要非常小心不能露出马脚,现在恐怕在外面也有隔墙之耳。”
“不错,刚才端茶上来的那人其实并未走远,可你还没回答我让人听戏是什么意思?”宁雨昔的五感自然非常人能比,所以在郭远山开口之后却是异常细声的举动她也自然了解其深意与之配合,因此二人对话之声始终未出房门,除非是在二人旁边偷听,否则绝无泄露之嫌。
郭远山了解到这美人的武功之高强后,想要征服的欲望愈发强烈,这种让武功高强且美艳动人的高贵女人落入自己设置的圈套后被亵玩被臣服的刺激感远比以武力降服她更加有成就感。
知道戏肉要来了,郭远山正经解释道:“凌大人果然了得,正因为隔墙有耳,所以我的戏码就是让凌大人误服我所准备渗有催情春药的茶水,然后发情不可自拔,被我侵犯亵玩后最终诚服倾心甘愿从了我,之后自然就是明证言顺的郭夫人了。”
宁雨昔听到这所谓的戏码之后轻蔑地调侃一句:“终于从实招来了,这恐怕也是你的真实想法吧?”郭远山见那眼神冰冷的美人这时候仿佛洞悉一切的调侃自己,就是再老江湖也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被识穿想法不要紧,可如果就此被杀可就太不值得了。
刚想辩解几句,却听那美人继续道:“你说的渗有催情春药的茶水,不会就是这一杯吧?”说完宁雨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仔细观看,还用那鼻尖细细闻了闻味道。
看得郭远山既兴奋又害怕,兴奋是那催情春药就算是闻到也会有效果,只不过效果没有那么明显,而且发作时间也没有那么快,想不到那人这么自负,就是知道却也完全不惧。
害怕的是那人是在故弄玄虚,并以此借口铲除自己,现在书房只有二人,就是再有势力手段也顶用,若是想逃只怕会被当场诛杀。
只听仍在细闻茶水味道却没有饮用的宁雨昔又来了一句:“这么老套的桥段是要糊弄谁啊?谁会信?若是你圆不回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一手仍是手捧茶水,另一手却是放下,不过指尖寒芒毕现,让人遍体生寒。
正在鬼门关徘徊的郭远山全身紧绷,不敢作伪道:“因为之前的那三位夫人也是这样得来的。”
“哦?此话当真?”宁雨昔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原因,但想想又觉得荒诞中带有几分可信,因为以郭远山在这里的身份地位和年纪,必定早已成亲人尽皆知,明媒正娶的娇妻也毫不犹豫地奉献出来的确不是正常人轻易能做的,可以这样下贱的方法得手的女人往往会当作是件可以交易的货物一般。
就算拿出来让别人玩残也不一定会心疼。
宁雨昔微微眯起凤眼盯着郭远山的神态举动,只见那道出荒诞事实的郭远山也正气凛然地与自己眼神对视,毫无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