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廉松节把装草莓的盘子向他那边推了推。但边重楼一直盯着他眼前的地面发呆似的。
廉松节拿起一颗最大的草莓,处理干净直接递在边重楼面前,他一怔才接过来,啃掉了草莓尖儿,笑得有些尴尬:“我又不喜欢女的,问我也是白问。而且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不敢表白的。难得你们都、都还单身,人家不讨厌你,上就完了。别磨磨唧唧。”
边重楼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嘴里的草莓非常甜,甜到他只咬了一口,就不敢再吃第二口,免得自己心里的酸涩糟蹋了这甜美,再吃简直是浪费。
盘子被推到了边重楼面前,廉松节要拿草莓自然就向边重楼这边靠了过来,他又拿了一颗草莓在吃,似乎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边重楼靠在沙发上,看着廉松节的后背。衬衫因为他的姿势而绷紧,把他背部的肌肉线条包裹得严丝合缝。
他不由吞了下口水,甜的,草莓的甜。
廉松节突然也靠在沙发背上,转脸看向了他,距离很近。眼神极具侵略性,仿佛边重楼刚才说了什么混账话惹怒了他一般。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想吻他。”廉松节把目光从边重楼的眼睛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移动到了他的嘴唇上。
边重楼倒吸一口凉气,皱起了眉头:“你他妈,和我说干什么,你去表白啊。”
廉松节眨了眨眼睛,浅浅地呼出一口气,稍稍坐起了一点:“那……我去了。”
边重楼此刻心里五味杂陈,失望、嫉妒、愤怒、无奈,还带着一点点的心痛。
他要把自己心动的人推出去了。他这辈子第一次尝到了爱不得的苦,都是拜这位他当年的死对头所赐。
廉松节依然盯着他,这让他心里的情绪蹭蹭往头上涌,他张嘴就要开骂。
眼前的人却突然动了。
边重楼微张着准备骂人的口唇瞬间被包裹,涌入了湿热。
他刚刚涌上头的复杂情绪,像是有人在充满了燃气的屋子里扔下一根点燃的火柴,轰的一下炸了,火焰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寸草不生,直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但身体上的触感又清晰的不得了。
廉松节抬手拖住了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拽进怀里。唇齿之间刚开始还是温和的试探,之后便是毫无顾忌地进攻。
酒精的刺激,让边重楼沉浸在廉松节动情的亲吻中,丝毫拿不出勇气推开他,手里吃了一口的草莓因为惊吓被他攥在手心捏得稀碎,汁水横流。
他是喝多了把自己认错成了那个女生吗?
边重楼如是想着,抬起满是草莓汁水的右手也推在廉松节的胸口。
滚烫的心口与裹满草莓汁水冰凉的手掌相撞,激得廉松节浑身一颤,鼻尖猛地喷出一大股热气,喉间逸出闷哼。
边重楼眼眶发热,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用力地推开廉松节,一边大口呼吸快速获取氧气,一边强作镇定却又异常委屈地盯住廉松节道:“你他妈看清楚老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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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错过了开文30天内申榜,所以拖到现在数据略丑,但我一定会好好写,尽力让文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