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分析。
“我一个丢东西的,难道还怕谁把我弄死不成?你们要实在害怕,可以马上走人!”
紫梦妹妹火急火燎的打断我的话。
实在是拗不过这娘们,我也只得半推半就的叹了口气,带上哥俩重新开拔。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江波口中的“球动力”门前,紫梦妹妹想都没想第一个拽起江波掀开门帘就冲了进去。
“哥几个,咱真跟她冒险啊?”
走在第二个的天津范眨巴眨巴那只没被刘海挡住的左眼瞅着我和老毕。
“来都来了,不进去多没义气啊,再说为了一礼拜通宵,咱也应该跟着一起,大不了不就是挨顿揍嘛,我不怕!”
老毕使劲吸溜一把鼻涕说道。
“我意思是咱进去看情况,如果对方人多,咱就装成看热闹的,如果人少的话。。”
见哥们都把目光投向我,似乎是等我拿主意,我想了想后吭声。
“那就干他丫的!岁数大多鸡毛啊。”
老毕撸起袖管,破马张飞一般撩开门帘。
“走吧走吧,既来之则安之。”
天津范紧随其后的搓了搓腮帮子。
咽口唾沫的功夫,我们仨全都进入桌球厅。
整个场子将近五百多平,错落有致的摆了不少铺着绿色台布的桌球案子,几乎每张球案的旁边都围了两三个年青人,多的甚至有七八个,时不时泛起几声“好球”、“牛逼”之类的怪叫声和台球“哒哒”的碰撞声交织回荡,让人心里毛毛的。
整体灯光比较昏黄,脚下的水泥地面也很粗糙,四周墙壁上简单挂着几副台球明星的海报,随处可见弥漫香烟的白雾,我转动脑袋寻找,很快便在角落的一张桌球案边发现了紫梦妹妹。
此刻她正跟一个烫着烟花烫,梳个天津范类似发型的瘦高个青年在对峙,而那青年身后还有七八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这群人要么双手抱胸杵在旁边,要么斜叼烟嘴靠墙而立,个个脸上写满玩味,压根没拿怒气冲冲的紫梦妹妹当回事。
“龙哥,咱们。。”
见到这幅场景,刚刚还嚷嚷着“要干”的老毕瞬间熄火,底气不足的搓着双手问我。
“看看再。。”
我“说”字还没吐出口,只见佝偻腰杆站在那瘦高个青年旁边的江波突兀指向我们这边,接着那群人齐刷刷的看向我们仨。
“情况不对,快跑!”
心里“咯噔”一下,我转身就蹿。
“老黑,拦下他们!”
瘦高个青年梗脖就是一嗓子,我的后背当即被一只大手给抓住。
“干特么什么啊!”
慌乱间,我回身推搡对方挣扎,指甲无意间在对方脸上划了几道。
“曹,敢特么挠我脸?弄他!”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的时候,旁边就飞过来一直大脚“嘭”的踹在我胯骨肘上,失去平衡的我直接“咣叽”一下摔趴在地上,眼瞅着逃跑无门,我本能的蜷缩起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的受力面降到最少。
“咣!咣!咣!”
不计其数的电炮飞脚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这帮狗东西铆足劲往我身上招呼,我心里暗道,这把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另外一边的老毕也没比我强多少,同样被五六个人围城一堆圈踢,但他有种的是一边被收拾一边扯着个破锣嗓子骂娘。
“卧群尼们玛得,有能耐单挑啊。。”
老毕凄惨的嚎叫声在台球厅里显得尤为响亮,然而回应他的是更加有力的暴打狠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