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衷地在心里送上祝福。
婚礼过后,梁倏亭和戴英扎扎实实忙碌了一阵。眼看着旅游旺季到了,戴英把皮皮格的项目彻底推上正轨,忙不迭开启了早已决定好的布达拉宫之旅。
航班落地拉萨,梁倏亭和戴英先在拉萨市区预定的藏式风情民宿入住。当晚他们只在市内简单地逛了逛,就早早回到民宿入睡,为第二天游览布达拉宫养足精神。
次日醒来,戴英头晕脑胀,想要起身却分不清上下左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他靠到梁倏亭及时伸过来的臂弯里,讲话有点口齿不清:“我好晕啊,是高反吗?”
明明自己身上就很烫,他仍然非常渴求梁倏亭的体温。已经贴得很近了,他还要使劲往梁倏亭怀里拱。
梁倏亭贴着他滚烫的脸,说:“味道好浓。”
“什么好浓?”
“你信息素的味道好浓。”
戴英吓得清醒了几分:“我不会那个了吧?”
稳定且高质量的性生活,让两人的信息素也极其稳定。他们基本不会陷入发情期,或者说,不会被发情期控制,反应一直很轻微。
“大概率是的。”梁倏亭找出应急的抑制剂吃了一片,第二片自己咬下一半,另一半含在舌下,低头吻戴英,把半片药推进他嘴里。
初临高原地区,他们得慢悠悠地来。
“好硬……”梁倏亭充血的阴茎插了进来,戴英小声叫苦,在他手臂上挠了一下。倒不是疼,就是感觉梁倏亭比平时做的时候硬很多,刚插进来戴英的快感就十分强烈。
“是你变软了。”梁倏亭申辩着,把他固定在怀抱里,一下一下慢慢地抽插。
戴英的意识迅速变得迷蒙。他感到自己像被拽进了一场醒不来的春梦。他高潮了,射精了,后穴喷涌出了爱液,但是这件事没得完,因为这是梦,梦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没有逻辑,一环套着一环,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恍惚间梁倏亭抚摸着他的背给他哼起了哄睡的儿歌,就显得这一切更像是一场梦了,因为梁倏亭和儿歌特别不搭。
梁倏亭却回答他:“我在练习。以后总要给孩子哼的,先拿出来哄你。”
戴英嘟囔:“我不是孩子。”
“你可以是。”梁倏亭吻他的脸颊,“在我生病的时候,你偷偷叫过我‘亭亭’,是不是?”
戴英努力回忆,想起了这茬。是的,那时候梁倏亭信息素紊乱,病得不清,又憋着口气不和戴英见面,搞得自己发起了高烧。戴英从医生那里听到情况,急忙把自己里外洗得干干净净的送上门去,做好了和梁倏亭发生肉体关系的准备,却又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没可能,没结果,没必要。
刚到梁倏亭家戴英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来,觉得提前洗干净的自己像个变态。他本来打算看一眼梁倏亭就走的,可是病倒的梁倏亭令他心折。太可怜了,得给他擦汗、换衣、喂药,守在病床前陪着他才行。又太可爱了,想摸脸、亲嘴、口对口喂药……这类揩油的行为戴英想做没好意思做,喊两声“亭亭”过个干瘾,他已经很满足了。
“我是喊过,你能不能……”梁倏亭抽插的力度在撞击戴英,他摇摇晃晃,声音也就断断续续的。
“嗯?”梁倏亭顶在深处,停下来询问他。
“你能不能以后一直给我当‘亭亭’?”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梁倏亭却听懂了。
他说:“我早就是了。”
梁倏亭的回答同样没头没脑,戴英却也听懂了。他安安心心地陷在“春梦”里,任热潮将他高高举起又重重抛下,最后抽身退却,留下一地的宁静。
意识一点一点清明,戴英苏醒在深夜。
不知道具体是凌晨几点。从窗帘缝隙闯进来的只有暗沉的夜色,身旁的梁倏亭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戴英小心挪动身体,慢腾腾地从梁倏亭的怀抱里“解脱”出来,坐在床沿边穿好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