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的手没动。梁倏亭继续说,“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至少让我把以前没送出去的礼物送给你。”
戴英就是这么好哄。他把手伸过来,咕咕哝哝地说:“那我也什么都没准备啊。”
梁倏亭握住戴英细白的手腕,为他戴好这只黑色的朗格表。沙发前有一整面穿衣镜,梁倏亭看了一眼,不出所料,表与人非常适配。
梁倏亭的语气带上了点忍不住的笑意:“同系列的我还有一只,我们先当情侣表来戴。”
晴空万里的周一,每个刚来到工位上的人都热得半死不活。
公司弹性考勤,童新月十点半来到公司,坐在空调出风口下纳凉,汗还没吹干,就被同事拉到茶水间。
“戴英谈恋爱啦?”
“谁说的?”童新月坚决捍卫戴英的舆论环境,“聚餐时来接他的那个Alpha是他朋友,八字没一撇呢,他周六还跟我一起出去玩了。”
“啧,叫你来那么晚。”同事白了她一眼,开始用手画圈比划,“十点钟的时候有人给他送了这么大,这么这么大的一束玫瑰花。”说完又把手腕举起来,语气夸张的说,“他还开始戴表了,刘哥比较懂表,说他那只起码要这个数。”
同事比了个五十。
童新月噗的一声,差点把嘴里的冰美式喷出来。
同事给她拍拍背,鼓励道:“快去问,新月冲冲冲。”
童新月回了个“OK”,两口喝完咖啡,冲回工位上,在公司内网敲戴英:[!!!!]
戴英发回一个问号。
[茶水间见!一分钟!]
[我有活要干,中午说。]
童新月狂敲键盘:[我不嘛!!!!]
戴英不回她了。
童新月持续消息轰炸,看到戴英挂起了免打扰的状态。她转战手机,发了一句:[中午老地方吃,你等着!]
戴英没回,估计是忙起来没空看手机。
童新月打开数位板工作,抓心挠肺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捱到午饭时间,立马跑到戴英那边找人。
策划岗那边,戴英正在工位上专心工作,巨大的玫瑰花束放在他手边,挤占了大半个桌子,是非常扎眼的纯正玫红色。童新月走过去试着掂了掂,非常沉,差点没掂起来。
戴英看她一眼,保存文档,起身拿上手机和纸巾,说着“走吧”,把花束捧了起来。
童新月一脸嫌弃:“你吃饭都要带着吗?”
“不是。”戴英颇为无奈,“我吃完饭想回家一趟,把这个放家里。公司里没地放,放桌上的话我手都伸不开。”
童新月“哦”了声,想要再仔细看看:“那我帮你拿。”
戴英把花给她,她拿两手抱着,低头在花里面找卡片。
戴英提醒她:“我拿出来了。”
“写的什么?”童新月问题很多,“这有几朵啊?”
“不知道。写的就是……就是跟祝工作顺利差不多的意思。”
“一,二,三……”童新月低头数,戴英气急,作势要把花拿回去,“你正常一点,去年你们部门的新人同时被三个人追,天天有人送花,你怎么不去数她的?”
“哼。”童新月酸溜溜地说,“所以有人正在追你咯?”
戴英清了清嗓子,心虚得很明显。“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