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敢耽误,他忙着嚼咽,满脑子旖旎心思,只听清了一小半,抢着说:“不要,我只穿你做的!”
她知道他听岔了,笑答:“是我做的,她才没空管你呢。西辞帮着找了家好医馆,虽然没有正经拜师,但她天天过去帮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回来还要教我们。”
她絮絮叨叨说家常,他不敢再怠慢,看着听着,吃完了乖乖地照吩咐,在春凳上躺好,等着她伺候。
“先洗个脸!”
她没有不依的,拧了热帕子,仔仔细细帮他擦洗。
“脏不脏?”
“不脏。”
她将擦过的帕子放在底下接水的盆里,悄悄换了一块,再洗第二遍。
洗净了脸,他又说:“你帮我看看下巴。”
她好脾气地再次放下梳子,伸出去查看。
他支起脖子来亲,虽然只沾到了下巴,仍旧心满意足,美滋滋地说:“早就想亲了!”
她笑骂了一句,坐回去,接着帮他梳理。
梳顺了,热水浇在头上,暖意自上而下,通体舒畅。
他不由得感喟:“还是家里好啊!”
“嗯。”
她悄悄凑上去,在他额上亲一口,而后装没事发生,接着浇头。
“你亲我了!”
“没有,那是水,你看错了。不要冤枉人。”
“是我错了,对不住您。”他闭上眼,诚心诚意说,“该打该罚,罚我挨亲一百下。”
她憋不住,笑骂:“不要脸。”
“不要了,归你,任你打,任你亲。好巧善,赏我一口吧。”
她腾出手,在方才亲过的地方轻轻一弹,故作高傲道:“亲了。”
“这不对吧?我要水的那种。”
“哈哈……水用完了,那种没有了。别乱动。”她张开五指,夹住他的头,清洗揉捏,正经问起他路上的事。
两天两夜没睡,玩命似的赶路,实在是太累了。中途他说着说着,把自己哄睡着了。
她舍不得吵醒,住了嘴,小心翼翼动作。可是热水一上头,他又醒了,特意交代她:“我一困,你就要把我叫起来。”
她心疼道:“没有要紧事,就安心睡吧。”
“有,还有!”
那得抓紧了。
冲洗,多拿几块干布轮番擦,再仔细烘烤。这边洗好了头,那边热水也烧好了,他洗了澡,懒得穿衣衫,光溜溜地从屏风后钻出来,把人抱起往床上送。
“冷呀,衣衫帮你搭在那……”
人被压住了,嘴被堵住了。
他双手没空,忙着解她的衣衫,一刻不敢耽误,挨着她躺下后,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用脚把帐子弄下来了。
又掀又扯的,很有意思。
她看着那儿笑,他又求:“你看着我,不看别的。”
“嗯,我一直想着你呢。”
“夜里你跟她睡?”
西辞没说错,他果然吃这醋。
“也不算是,只偶尔,睡到一起,也是一人一床被子。”
他得了安慰,高兴了,又舔又咬,到处捣乱。